第175章 前往庆州-《实力宠妻:天才修复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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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馆长神色里透着一股悲切之色,说起来当初瞿老想要收方棠当关门弟子,赵馆长还从中牵线搭桥,最后虽然没有师徒之情,却成了爷孙之情,只可惜世事弄人,身体一直健康的瞿老竟然意外去世了。

    车门打开,下车的方棠静静的看着这古色古香的老宅,脑海里浮现出第一次进入瞿宅的情景,那个时候是为了从瞿老手里拿到法身舍利子而来的。

    “小棠。”安欣颖快步走了过来,看着她染着血丝的双眼,忍不住的安慰,“小棠,人死不能复生,瞿爷爷在天之灵也希望你好好的。”

    “是啊,瞿老常说有了你这个孙女,瞿家的修复技艺就能一代一代的传下去,小棠,你是老爷子的骄傲和自豪。”赵馆长嘶哑着声音,原本清癯的面容也透着浓浓的疲惫和悲恸。

    方棠点了点头,可惜语言的安慰终究太过于苍白无力,尤其知道瞿老的死不是意外,方棠短时间之内不可能从悲恸和自责里走出来。

    四合院不算多大,正厅设为了灵堂,有了蒋韶搴派过来的人,再有赵馆长帮忙处理丧事,即使方棠没有过来,一切也是有条不紊的安排妥当了。

    “先进去给瞿老磕个头。”蒋韶搴拍了拍方棠的肩膀,瞿老一辈子没结婚,所以方棠和蒋韶搴必须披麻戴孝给老爷子守灵,也要接待来吊唁的亲朋。

    灵堂里燃着檀香,看着遗照上瞿老那慈爱的表情,方棠眼睛酸涩的一痛,泪水从眼眶滚落下来,跪在蒲团上磕了头。

    “小棠,你是瞿老的孙女儿,今天晚上开始守灵,明天就会有人过来吊唁。”赵馆长等方棠平复了情绪之后,对着她低声说着规矩,“记得,这油灯要一直点着,如果灯芯快灭了,一定要记得换上一根灯芯……”

    “赵馆长,这些和我说。”蒋韶搴沉声接过话,安抚的握了握方棠的手。

    赵馆长愣了一下,他知道方棠和蒋韶搴是情侣,可两人还没有结婚,不过看蒋韶搴要替方棠担下这些事,赵馆长点了点头,“这样也好,你也算是瞿老的孙女婿。”

    “结婚申请我已经递交上去了。”蒋韶搴回了一句,因为他身份的特殊,所以蒋韶搴的要结婚并不是领个证就能完事的,程序走下来估计至少要半年的时间。

    当然,以蒋韶搴的地位,这走程序也只是例行公事而已,不存在任何刁难或阻碍。

    赵馆长再次一愣,看着面容峻冷,眼神肃杀的蒋韶搴,忽然就想明白了,看来他不仅仅是小棠的保镖,只怕是身份特殊,所以即使要结婚也需要向上级部门递交申请。

    想到这里,赵馆长终于明白当初瞿老提起方棠和蒋韶搴时那无比满意的表情,似乎半点不担心方棠识人不淑,毕竟在外界看来,蒋韶搴只是一个保镖队长,他和方棠交往绝对是冲着方棠的钱去的。

    “守灵这些规矩你替小棠多担待一些,前来吊唁的宾客我来接待。”赵馆长将需要注意的地方和蒋韶搴一一细说。

    等赵馆长和安欣颖离开瞿宅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原本赵馆长还担心方棠年纪小,又没经历过这些事,如果有心人再闹事,那瞿老走都不能走的安宁。

    好在蒋韶搴已经安排的很妥当,还来了两个五十来岁的管家,所有的杂事都有两个管家开始处理,佣人和保镖则按部就班的负责分配到自己手上的事。

    “老师,这样很好,小棠悲恸,如果再处理这些事,只怕身体会吃不消,有蒋韶搴来分担,小棠也能轻松一点。”安欣颖回头看了一眼挂着白灯笼的瞿宅,以瞿老在文化圈的地位,如果丧事出了任何问题,小棠只怕要背负不少骂名。

    不是安欣颖用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但是瞿老收了小棠当孙女,不管是瞿家的修复技艺,还是瞿家三代的收藏,都让人心动,瞿老过世,那些人没了忌惮,必定会针对小棠。

    赵馆长认同的点了点头,之前看到方棠的时候,赵馆长是真的担心方棠处理不了瞿老的丧事,好在蒋韶搴的确靠得住,“这样我的确放心了,如果真有人来闹事,绝对会自食其果!”

    不说别的,就看蒋韶搴带来的那些手下,虽然脸上看不到什么凶悍之气,可一个一个眼中精光内敛,周身隐匿着一股铁血肃杀之气,这些人别说是保镖,说是训练和有素的州卫精锐,赵馆长都相信,在绝对的武力面前,闹事的那些跳梁小丑只会被镇压住。

    虽然还没有人前来,可是方棠却已经跪在灵堂里开始给瞿老守灵,蒋韶搴并没有劝,只是跪在一旁陪同着。

    而另一边,几辆出租车在路边停了下来,于家人十来口人都下了车,看着眼前的大宅子,众人眼中露出了贪婪之色。

    “爸,这里是旅游景点,那等我们继承了瞿表叔的遗产,要不这里依旧当景点,爸,你看门票就有一百二一个人,这一天要是有一百个游客,那就是一万二的门票,就算分给旅行社一半,我们也有六千的收入,这还不算旅游旺季,到时候人满为患,一天估计都有几千人。”

    听到于老大算的账,一旁的于家众人激动的热血沸腾,有这么多钱的,他们还上什么班!靠门票收入就够过日子了。

    于老头双手负在身后,虽然也是一脸的贪婪之色,不过还是板着脸训斥了几句,“好了,都收敛一点,现在先处理你们表叔的丧事,遗产的事接下来再说。”

    于老二的儿子于洋赶忙附和了一句,“爷爷,你放心吧,我已经找好了律师,到时候继承遗产的相关手续我来负责。”

    于老头和于老二都满意的看向二孙子(儿子),比起于老大这掉钱眼的傻不楞性子,于洋这样才是考虑周全,没有丢他们于家的脸面。

    “老头子,表哥的房子在哪边?”于老太满脸的笑意,声音都能听出一股子欢快的意味,半点没有办理丧事的悲恸之色。

    于老头当年也来过庆州瞿宅一趟,可惜瞿老性子固执,即使于老头说的天花乱坠的,瞿老毫不客气的将人赶了出去,不过即使过了五年的时间,于老头依旧记得路,“顺着这边围墙一直往东边走,那个四合院就是。”

    因为瞿老的去世,作为旅游景点的明代古宅也暂时关闭了,将空出来的停车场给前来吊唁的宾客停车子,此时邋遢大叔正在安排着手下的工作,远远的看到走过来的于家几人,不由疑惑的一愣。

    明天才是吊唁的时间,可于老头和于老太胳膊上戴着黑色袖章,看他们的年纪和去世的瞿老应该是平辈,剩下几个四十来岁的男男女女,同样戴着黑色袖章,不过袖章上面一个白色的孝子,这说明他们是小辈。

    至于更年轻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黑色袖章边缘则多了一个白色线球,用来区别小辈,他们属于孙子辈。

    瞿老不是没有直系亲属?邋遢大叔压下心头的疑惑快步走了过来,“几位是要去瞿宅,不知道几位是瞿老的?”

    于老头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邋遢大叔,他同样戴着黑色袖章,而不远处还有几个黑色西装的魁梧大汉将花圈摆放在围墙边。

    以瞿老的身份和地位,前来吊唁的宾客人数至少好几百,也幸好瞿宅够大,否则花圈花篮都没有地方摆放。

    于老头对着身后的儿子儿媳妇们使了个眼色,随后一脸悲痛的走上前来,一把握住了邋遢大叔的手,满是皱纹的干瘦老脸上硬是挤出了几滴泪,“我昨天才收到的消息……表哥怎么就去了……之前明明身体很健康,怎么就走了……”

    随着于老头话音的落下,于家老老小小的女人们顿时扯着嗓子哭嚎起来,众人一起哭丧着向着瞿宅大门口而去。

    “表哥啊,你怎么就走了……”于老太身体肥胖,虽然也七十多岁了,可中气十足,吊着嗓子哭喊着,一波三折的音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专业哭丧的。

    旁边的于家的媳妇们也跟着哭喊着,于老大他们毕竟是男人,再者心里都想着遗产,喊不出来,只好摸了摸眼睛,涂在手背上的辣椒水辣的眼睛生痛,泪水也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

    于老头更是紧紧的抓着邋遢大叔的手,声音哽咽,“我这个表哥没有别的亲人了,就我们这一家了,多谢你们帮忙,不过我们家人来了,就不劳烦你们了……”

    邋遢大叔听到这里,眼中不由露出几分鄙夷之色,虽然这家人哭声震天,可神色里看不到任何悲戚之色,而且之前从没有听瞿老说起过,称呼瞿老为表哥,那就是瞿老母亲这边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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