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但迎春知道自己也是被小姐看中的,默语主外她主内,二小姐身边不能都是打打杀杀的丫鬟,总也该有一个能把家中事务打理明白的人。 默语这一泡就泡了两个时辰,白鹤染的针灸术也施了两个时辰。终于将金针全部拔下来时,木桶里的水已经凉透了。 默语长出了一口气,好像干了重活儿般,全身疲惫得几乎闭眼就能睡下。 但是白鹤染告诉她:“不能睡,换了干净衣裳打坐运气到天亮,天亮之后你被废去的内气就可以全部恢复,且要比之从前还提高许多。默语,我希望你能记住自己曾对我发过的誓言,我白鹤染眼里揉不 得沙子,你若胆敢生出外心,我便绝不会再留你。” 默语从水里出来,披了外衫给她磕头,“小姐再造之恩,奴婢一生不忘。小姐放心,从今往后,奴婢这条命就是小姐的,小姐生奴婢生,小姐若死,奴婢削尖了脑袋也要给小姐报仇,之后便追随小姐一 起下黄泉地狱。” 白鹤染摆摆手,“行了你可别咒我了,换衣裳吧,我歇了。” 一连两个时辰的针灸,她也累得不行,走进内间倒在床榻就睡了过去。默语一个人换好了衣裳,悄悄地收拾打扫干净,然后守在白鹤染床榻边,打坐运气。 次日起得有些晚,醒来时迎春告诉她:“老爷要修府门,结果公中拿不出银子来。” 她一边穿衣裳一边问:“修个府门要多少银子?” 迎春说:“少说也得三百两。” 她想起偷来的帐册,不由得笑了起来,“也是,眼下到了月底,该花的都花完了,这月的收成要下月初才能入帐,此时动用这么大笔银子,可不是拿不出么。” 迎春有些气愤,“堂堂文国公府,三百两现银都拿不出,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那能怎么办呢?他养了好媳妇儿和好继女,把咱们家都花空了。从前男人不管帐心里没数,这会儿要用钱了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穷,你说这是该说他可笑还是可悲?” 迎春摇摇头:“恕奴婢直言,不可笑也不可悲,而是可气。小姐不知,今早老爷调不出银子来,气得去找老夫人闹了一场。意思是说老夫人身一家之主,平日里却没打理好公中帐目,以至于亏空到帐面 上能动用的现银只有区区五六十两,这简直不成体统。” 迎春越说越生气,“哪有这样当儿子的,这种时候知道老夫人是一家之主了,可老夫人什么时候有过一家之主的权力?府上中馈一直都是二夫人拿捏着,老夫人根本没有说话的份儿,可现在没银子了却 去找老夫人发火,哪有这样的。” “祖母身子如何?” “不好。”迎春实话实说,“老爷不分青红皂白地闹了一场,直接把老夫人气到昏倒。锦荣院儿要请大夫,可府里的大夫都被风华院把着,一个都不肯让出来,还说若是大小姐有事,老夫人担不起这个责任。李嬷嬷没了办法,只能过来请二小姐。可小姐您那时候正睡着,奴婢没忍心叫,想着念昔院那边还有位国医堂的女大夫,那融月姑娘既然能在国医堂坐诊,想必医术一定是高明的,便去请了融月姑娘 到锦容院去。眼下老夫人已经没事了,奴婢还得跟二小姐请罪,请小姐恕奴罪自作主张之罪。” 迎春说到这里,直接跪了下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