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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王和李守錡在密谋。
谈到保定总兵许定国,李守錡回道:“不必完全有用,只要他能拦阻太子一两天,及时报信,能把持保定兵,不为太子所用即可!”
去年运河之中,保定兵全军覆没,这刚半年不到,保定兵远远还没有恢复元气,不过毕竟是大镇,家底还是有一些的,如果许定国善加利用,能够完全掌握,未必不能给太子制造一些麻烦。
就算不能制造麻烦,只要保定兵保持中立,不听从太子的命令,对定王来说,其实就算是一种助力。
定王点点头,起身踱了两步,说道:“宫中四卫好说,但外军不能入京,京师又没有外敌,我现在调白唐二人的玉田兵和密云兵进京,内阁和兵部怕是不会同意吧?”
“兵部张缙彦臣那边,老臣自有办法对付,内阁有蒋德璟,怕是会有拖延,因此要密调!等白唐二人进京,立刻拿下蒋德璟等一干顽固!”李守錡老眼里透出杀气。
朱慈炯咬牙点头,他对蒋德璟是恨死了,踱了两步,说道:“本宫还不是皇帝,连正式的太子也不是,白广恩和唐通,会听我令吗?”
李守錡鼓励道:“会。先前他们已经答应帮助殿下了,有兵部的调令,殿下再写一封亲笔密令,许以爵位,他们一定会来。另外,此举也是防止太子派人联络他们,虽然东厂锦衣卫严查京师通往玉田和密云的道路,但万一有漏网之鱼,逃到玉田和密云,令他们知晓了太子尚在的消息,那就不好了。因此,必须立刻调他们进京,等他们进了京,替咱们杀了人,到时想要退也是来不及了!”
听完,朱慈炯激动起来,不但脸色,连眼神都燃烧起了火焰,他霍然站起,说道:“好,就如伯公所说。本宫就许白广恩为桃源伯、唐通为定西伯,但使本宫继位,定让他们子子孙孙,荣华不断!”
“殿下英明!”李守錡躬身。
“吴三桂的关宁铁骑呢,要不要调他?”朱慈炯问。
李守錡抬起头,老脸沉沉:“臣派去宁远的人,还没有回来,只通过军情司的飞鸽,传回了一个简单消息。说,吴三桂见了吴襄的亲笔信,不置可否,只说谨遵朝廷诏令,对于带兵回京之事,态度极其暧昧。臣以为,除非是殿下登基,成为我大明的皇帝,否则是调不动他的。”
朱慈炯咬牙:“狡猾!”起身踱了两步,声音决绝的说道:“那本宫就登基给他看!”
……
同一时间。
文华殿。
纱帽攒动,红袍耀眼,百官吵成一团。
今日御前的情况,陈演蒋德璟张世泽蒋秉忠都和众人说了。
双方说法各不相同。
一个好,一个好字,依然是各执一词,争吵不休。
殿中群臣,自也是选边站队,有人相信蒋德璟,有人相信陈演张世泽。
而因为崇祯帝的短暂醒来,刺激到了群臣,一个好,一个好自,其中的意思更是天差地别,因此双方都渐渐激动了起来。
詹事府黄道周,大理寺卿凌义渠等人声嘶力竭。
支持定王的官员也不遗余力,次辅陈演更是亲自站出,双方互不相让,几乎是要动手了。
争吵到最激烈时,阳武侯薛濂忽然大怒,指着黄道周的鼻子,怒骂为奸人,又说黄道周:“有悖成宪,真奸臣也!”
黄道周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直接双眼翻白,晕死了过去。
兵部武库司郎中成德乃是黄道周的学生,他怒极,扑上去和薛濂撕打。
薛濂虽然是武将勋贵,但体力却不如成德,三拳两脚,就落于下风。
其他勋贵纷纷扑上,为薛濂助阵,这边早就悲愤不已的詹事府官员和清流,也都扑了上去。
双方打成一团。
一时,纱帽在空中齐飞,爪印和笏板在空中乱舞,官袍被撕裂的声音,不绝于耳。
……
朝议结束。
虽然发生了大明朝堂之上,百年以来的第二次群殴,但首辅周延儒的提议,还是在其党羽和勋贵们的力挺中被通过。
消息传来,端方殿的定王朱慈炯,却没有喜色,反而恨恨地咬牙。
严格说起来,今日他其实是败了,不但没有所得,反而还惹了群臣的怀疑。
李守錡问:“去往玉田和密云的人,出发了没有?”
……
哒哒哒哒~~~
官道上,马蹄声急促,定王派出的密使,兵分两路,分别去往玉田和密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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