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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此刻他心中，已经被楚默这层出不穷的手段，尤其是这化身万丈巨人，万道共鸣，掌控大道的神通给彻底的惊吓到了。

    且不管魔头少主是何等的震撼，心中又是掀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

    此时楚默已然在转瞬间就来到了第四千九百多层，这里的压力已经恐怖到了极为骇人的地步，几乎就仿佛整个宇宙的力量镇压下来。

    若是换做未曾法天象地之前的他，恐怕早就已经被弹飞出去。

    而若是有寻常至尊置身于此，估计肉身和元神都会在瞬间化为齑粉，连丝毫抵挡之力都没有。

    但。

    楚默如今法天象地，以身化道，这等恐怖的压力自是尚且还在承受范围内。

    轰！

    一步迈出，楚默终于来到了五千层。

    宝山有九千九百九十九层台阶，五千层已然是走到了中途，并且这里是宝山建成以来，从未有人踏足过的高度。

    能够在这里获得怎样的宝物，让楚默心中很是期待。

    哗啦。

    一道神光显现而出，其内蕴含着一道由仙霞和道韵所包裹的光球。

    楚默举目望去。

    就见着光球内悬浮着一件物体。

    时而是玉简，又时而变成金册，而后又迅速转变成诸多其他事物，甚至还会变成气体和虚无。

    变幻万千，形态不一。

    一眼看过去，只觉得玄妙深邃，仿佛直视大道。

    不！

    不是仿佛，而是真正的直视大道！

    当楚默将目光投注上去时，他便知晓了这光团内所存在的物体到底是什么东西——这是道！

    道无凭依，随心变换。

    因此当楚默认为他是玉简时，他就会变成玉简，认为是金册时，也就会变成金册，认为是其他事物时，又会变换诸多形态。

    但归根结底。

    此物还是一团气体，甚至是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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