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夏隶急了:“如今雨季水患,她怎么敢...” 他下意识的关心,让嬴穹目光一沉,夏隶也反应过来了,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瓦剌的事情燕王压了半个月才提,嬴黎也忙完回来了,裁军顺利,她心情很不错,夏隶早上在宫门口遇见她的时候,她还坐在车辕上吃了两碗豆腐脑。 早朝之上,燕王把国书拿出来:“瓦剌有意与大周联姻求和,朕已经允准了,礼部便筹备着吧。” 燕王嫡系的人都听到过风声,故此一点也不惊讶,但嬴黎等人惊讶。 “皇上说什么?”嬴黎瞬间脸色严肃:“和瓦剌联姻结亲?” 燕王有些心虚,可一见嬴黎的样子,登时怒了:“怎么?你不同意?” 燕王的声音已经冷了,在座的大臣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是。”嬴黎也恼了:“北方游牧历来是我中原的心腹大患,如今他们势弱,就该一鼓作气斩草除根,否则他日必将是我大周劲敌,皇上难道连这个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她说话太冲,不等夏隶开口,嬴穹就已经开口提醒:“侯爷。” “区区瓦剌,能成为大周劲敌?”说话的杨破虏一脸轻蔑:“女人就是女人,胆小如鼠,草木皆兵。” 嬴黎冷眼往他一看,压了压火气继续看着燕王:“皇上,绝对不能给瓦剌喘息的机会。” “皇上,臣附议。”夏隶站起来:“瓦剌必将成为中原劲敌,即便不将其灭国,也该趁此机会让他们俯首称臣,以岁贡的方式掌控他们。” 夏隶的办法很阴狠,分明就是要吸瓦剌的血。 “我不认同。”嬴黎再一次反对:“关外草原数千里,瓦剌人少,游牧为主,他们跑远一些不给岁贡,我们连办法都没有,等他们强大了,他们再杀回来,我们要坐以待毙吗?” 听了这话,夏隶也沉思了。 “所以,对付瓦剌,必须斩草除根。”嬴黎的态度很坚决。 燕王脸色难看,被嬴黎当朝呵斥,对他来说太过误侮辱。 杨破虏又开始阴阳怪气:“若是连区区瓦剌都不能击退,那便是武将无能了。” 这话可把在座的武将都都得罪了,一个个怒从心起都想打他。 “杨破虏,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前朝的心腹大患鞑靼是被瓦剌所灭,轻视他们就是自寻死路。”嬴黎靠在椅子上,一字一顿:“而且,说一句实话,除了我,在座的诸位都没资格鄙视瓦剌。” 这话没人能反驳,瓦剌是嬴黎的手下败将,这一点无从反驳。 杨破虏却还是不服:“前朝大乱,战力不足,才会给了瓦剌可趁之机灭掉鞑靼,如今国泰民安,瓦剌敢来,必让他有来无回。” “所以呢,你是主张打?”嬴黎一脸冷漠的看着他。 杨破虏站起来:“不,我以为,大周乃是大国,对着一个外邦游族穷追猛打有失风范,不如按照丞相所说,让他们年年岁贡。” 他支持自己的法子,夏隶却并不欢喜,而是在认真考虑嬴黎的话。 “你没长耳朵吗?”嬴黎越发恼火了:“关外天高地阔,瓦剌说跑就跑了,难不成还要大周派大军去要求他们岁贡?出军的费用都比岁贡要多。” 杨破虏被她骂的臊红了脸:“可是你现在要打,还不是要出兵。” “不。”嬴黎看向燕王:“此刻瓦剌有意求和,必定是囤积在关外的,速速传令边军突袭就行。” 姜鹤微瞌着眼念叨:“如此岂非小人所为?” “兵不厌诈,不懂吗?”她突然一声呵斥,将满朝大臣的心都吼得一震,姜鹤吓傻了,所有的底气一泄而光,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 燕王狠狠的拍了一下扶手,争执一触即发,嬴黎站了起来,看着他们恨铁不成钢:“如今不灭瓦剌,后世君王都会被瓦剌所累,谁敢保证后世还能出现一个嬴黎?谁能保证后世还有那么多将军为国舍生忘死?” “嬴黎,你休得猖狂。”杨破虏站起来大声一吼,端的是护主心切:“别以为离了你,大周就不是大周。” 这话一出口,不止夏隶,燕王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所有的愤怒在一瞬间变成了惊恐。 嬴黎沉默着,冷然的目光一直瞧着杨破虏,杨破虏的气势雄赳赳气昂昂,如同冲锋在前的战士一般无畏,可渐渐的,寂静的朝堂让他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不妥,一道道冷漠的目光看着他,像是一把把尖刀,全部扎在他身上。 “你说的没错,离了我,这间屋里坐的是谁,还真说不定。”嬴黎顺势接下了他的话,又一次挑衅,让燕王大气都不敢喘。 她坐下来,往椅背上一靠,二郎腿一搭,仿佛在自家正堂一般,直接无视了高坐的燕王:“皇上当真要联姻?” 燕王回答的声音都夹杂着颤抖:“朕意已决。”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