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孟阿飘-《变阿飘后发现挚友暗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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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是制造业,那最重要的,还是销售渠道。嘉诚有固定合作方,但也需要不断开拓新买家。孟越当时的目的,就是说服一个发动机厂,选择嘉诚的产品。

    他对那个厂子的业务了如指掌,也对嘉诚旗下设备的各样优势、功能倒背如流。可惜到现在,一切都没了用处。

    他记得自己当时看到了红灯,于是慢慢放缓车速。可孟越遵守交规,不代表其他人一样遵守。

    孟越脑海中划过一张张画面。自己手搭在方向盘上,哼着歌,等红灯时间过去。就在这时候,身上突然一轻。那之后,才是一声巨响,还有席卷全身的疼痛。

    等等——

    他皱眉,嘀咕: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又好像是自己已经发现,路口有一辆不受控的车子朝自己冲来。于是孟越果断打了方向盘,宁愿自己违章,也不能直接被撞死!

    轮胎在地面擦过,发出一声尖锐响声。孟越缓缓转头,想知道自己有没有成功避开。可在这一刻,身体一轻,一声巨响,全身剧痛!

    不对。

    好像……好像是自己提前闯了红灯,直接朝着那辆车子撞过去。两车碰撞,一声巨响——

    不对。

    自己明明提前下了车!站在人行道上,往前跑去。一辆车朝他冲来,身体被撞到十米之外,重重落在地上!

    孟越捂住额头,脑海中一片“嗡嗡”声。

    其他人碰不到他,他自己倒能碰到自己。

    他看不到。自己脸色发白,手脚几乎透明,好像下一刻,就要消散在空气里,再也找不出一丝痕迹。

    他看到的,是:应泽深呼吸片刻,整理好表情,然后站起身,往一边的车子走去。

    孟越回头,去看应泽的车。熟悉的司机坐在驾驶座上,车牌号是个很吉利的数字,最后两位是88。这车不是嘉诚公车,而是应泽私有。当初他买车、摇号时,孟越还一本正经地抛了两枚硬币,然后“惊喜”道:“一正一反,看来你摇号的事儿有着落了。”

    应泽哭笑不得,问:“如果是两个正呢?”

    孟越:“是个特好的号码。”

    应泽:“两个反?”

    孟越:“是个比较独特的号码。”

    应泽无可奈何,朝他笑一笑。孟越看在眼里,欣慰,说:“你就该多笑笑。一天到晚绷着脸,苦大仇深的……”

    应泽哭笑不得,说:“哪有。”那之后,或许是听从了好友的建议,脸上的笑倒是的确多了。对此,秘书胡小姐十分受宠若惊。

    时间拉回现在。司机下车,为应泽拉开后车门。应泽神色复杂,看着眼前街道。而孟越思绪快过大脑,快步上前,跟在应泽身后,坐进车里。

    很奇妙。他还是碰不到任何东西,手落在车门上,会直接穿过车门。但他又实实在在“坐”着,身体跟着应泽的车,一起驶向前方。

    开了没多久,司机:“呃,应先生,前面好像又堵了。”

    应泽:“……”

    他有点无语,觉得整个交通系统都在和自己作对。

    好在之前送叔叔阿姨的时候一路通畅,没出这些状况。

    应泽说:“算了,回家吧。”这会儿是下午三点出头,平日里,应泽往往到**点才到家。可今日特殊。

    他早上听完了撞倒孟越的司机的庭审,又一路留心孟越父母的状态。到现在,精神上不算疲惫,心理上却精疲力竭。

    他身侧,孟越试着往后靠了靠,结果身体同样透进靠椅。

    他郁闷,耳畔是应泽的话,像是自言自语,说:“家里也有电脑。”

    这倒是。

    从前加班,大多时候,都在公司。但也有些时间,孟越会去应泽家里。

    应泽家很大。他还是单身,屋内少了许多烟火气。屋内空空旷旷的,说的好听,是装修简约大方。难听了,就是不像“家”,而像一个宾馆。

    孟越在应泽家留宿过,睡客卧。也在书房与应泽一起工作过,两人配合默契,往往话讲一半,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他们的确是很好的朋友。虽说如此,可应泽家里,还是有一个房间的门,始终没对孟越开放。孟越最初去的时候,问过一次。他倒是没太多想法,只是习惯使然:在带应泽去自己家的时候,他一间间介绍了家中房间。那么到应泽家里,应该也要稍微了解一下。

    这是家教习惯。但孟越并不勉强,在应泽说“里面没什么东西,放了点杂物”之后,就不再追问。

    人嘛,总有点不愿意展露在别人眼前的东西。

    孟越理解。但要说没有一点失落,还是不可能的。

    他觉得应泽是很好的朋友,于是愿意把自己的所有过往坦荡展现。无论是初中时的叛逆中二,还是更早些的天真幼稚。

    但应泽对他,似乎还有所保留。

    但人生在世,似乎总是这样,完美之上带一些缺憾。

    那之后,孟越不再提起。他和应泽还是配合默契的朋友,偶尔应泽旁敲侧击,问:“你之前不是说想自己创业吗,打算什么时候开工?”

    孟越不直接回答,只是逗他:“怎么,舍不得我了?”

    应泽仿若被噎住,片刻后叹气。孟越看他,心思上来,劝:“你就是给自己压力太大了。抽个时间,谈谈恋爱,放松一下。”

    应泽看着他。暖色的灯光下,他眼里藏着很深的情绪。半晌,像是笑,说:“哪有那闲工夫啊。”

    这会儿,应泽进了门,先开灯。

    到这会儿,他终于解下领带,再把西装挂在衣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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