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动容-《变阿飘后发现挚友暗恋我》


    第(1/3)页

    胡婧沉默、恍惚,直到坐回座位,都心绪起伏。

    孟越理解她。为了保险起见,应泽没和胡婧说太多。胡婧眼下只知道应泽身边跟了个“东西”,此外一无所知。

    她欲言又止,一次次看向应泽。孟越在一边,饶有兴致地围观。

    胡婧:“应总……”

    应泽:“不是说二十上菜吗?”

    胡婧一愣。

    应泽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似笑非笑,说:“胡姐,去催一下。”

    胡婧去了。孟越看完全场,自如地去捏应泽的手,感慨:“还说没‘学坏’。”

    应泽回头看他。孟越仍然觉得不可思议,不知应泽是怎么准确定位出自己的位置。或许是他想太多,也没什么特殊缘故,仅仅是“直觉”。

    应泽说:“胡姐不用知道太多。”

    孟越倒是赞同,“嗯。”等送完那份料,胡婧应该就可以“功成身退”。孟越已经深陷危机,应泽同样被幕后之人针对、拉入。可胡婧是无辜的。

    片刻后,胡婧回来,身后跟着服务员,从凉菜上起。

    十个人的量,足有十八道菜。饭店上菜速度实在说不上快,按照正常情况,这十八道菜,会慢慢在接下来一小时内端来。

    其实这才是正常情况。到紫微居谈生意、聚会的人很多,应泽从前也是其中一份子。无论哪种情况,“吃饭”都只是附带。国人习惯,有些话,稍微喝两盅之后更好说出口。酒桌可以拉近关系,也能方便人回顾当初。

    今天则是例外。服务员看来,包间里的胡婧和应泽实在是两个古怪的客人。之前胡婧去改菜单,服务员反复确认,胡婧却心不在焉,说“就是两个人”。服务员只好建议,说两个人,十八道菜太多。胡婧这才勉强笑一笑,说,吃不完的会打包。

    此刻,孟越靠在椅子上,懒懒散散,看应泽温和地问服务员多要了两个稍大的盘子。等服务员暂时离开,应泽对胡婧说:“胡姐,你要吃什么,先夹在盘子里。”

    胡婧脸上镇定,可依旧从应泽这句话里联想到什么,脸色微微发白。

    应泽好像有点无奈。他觉得孟越没有半分危险,此前更是和孟越一同吃过很多顿饭。但胡姐害怕……很正常,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的隐瞒,另一方面,胡婧原本过得好好的,现在却被牵连,和“超自然力量”同桌用餐,还不知道对方就是与自己共事过的孟经理。她能好端端坐在这里,都很不容易。

    孟越听应泽安慰她,说:“你别害怕。”

    胡婧笑一下。

    应泽说:“算了。不想笑的话,也不要笑。”

    胡婧:“……”

    应泽温和地说:“胡姐,这件事,背后有很多情况,我不方便告诉你。但你要知道,至少在这间房子里,你是安全的。”

    胡婧眨了眨眼睛,眼泪一下子掉下来。

    她抬手擦眼泪。应泽想要递纸给她,但孟越先她一步,让桌面上的纸巾飘起来,飘到胡婧面前。

    胡婧用了,才发觉纸巾来历。

    胡婧:“……”

    她吸了吸鼻子。心中百般担忧,放在实际动作里,只是大概手机,似乎看时间。

    可看完之后,手机屏幕没有熄掉。孟越若有所思,视线落在胡婧手机屏幕上。上面是一张全家福。

    应泽同样看到。

    在留意到应泽视线之后,胡婧身体微微一颤,手指不经意地滑过照片上的二宝。

    她咽了口唾沫,说:“劳烦应总费心。之前那支钢笔……”

    应泽说:“先放着。吃完再说。”

    胡婧应一声。恰好服务员又敲门、上新菜。满桌鲜美菜色,浓油重酱,看得孟越食指大动。胡婧却没什么胃口,勉强夹了几筷子,实在食不下咽。

    应泽看她这样,说:“胡姐,吃不下的话,你先回公司吧。”

    胡婧如蒙大赦,微微点头,又有点不好意思。

    应泽笑了下,不以为意,道:“我原本觉得,饭桌上谈事情方便。但胡姐不舒服,就算了。”

    胡婧不安地看他。

    应泽说:“没事。我和‘他’再吃一会儿,下午可能晚点回去。”

    胡婧应了声,“好。应总你慢用。”说完就站起身,先走到门口挂衣架上拿起包和外套,然后犹豫一下,回身说:“高人也慢用。”

    应泽一下子笑起来。今日倒是冬日里难得的晴天,太阳不错。阳光从窗外照入,恰好落在应泽脸上。他眉目疏朗,仍然温和舒雅,说:“胡姐,路上小心。”

    胡婧深呼吸了下,离开。

    她先去卫生间补妆。补完妆回来,仍然要路过刚刚的包房。大抵是应泽之前的几句安慰迟来见效,胡婧虽然没有勇气和“高人”一桌吃饭,但此刻侧头看包间门牌,还是有点好奇:应总到底是怎么和“高人”相处的?

    这点好奇来得快、去得也快。胡婧还是走了。

    她走到阳光下,觉得筋骨舒展,在心头压着的阴霾淡下一些,忍不住想:还好,应总有办法。

    回到紫微居包间。应泽虽未和胡婧提起,但紫微居的招牌之一就是羊蝎子,胡婧恰好有点。

    应泽自己加了两块,剩下的都留给孟越。

    孟越遗憾,说:“如果真能尝到该多好。”

    他讲话的时候,还捏着应泽的手。

    只剩他们两人,又是在平日里应泽谈事做主的地方。眼下,应泽似乎找回一点镇定,脸上总带一点笑,和昨日在岑女士面前脸红心跳的样子截然不同。

    孟越好奇,想知道应泽昨天回去是不是做了很多心理准备,今天才能这么从容——也不对,之前在办公室,应泽照旧一下子从头红到脚。

    那如果这会儿再碰一下他下巴呢?还会像刚刚那样吗?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