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 景四郎君-《吉时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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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海自严明处折返时,正遇得王敬勇从外面回来,于书房外求见萧牧。

    “进来。”

    书房中传出萧牧的声音。

    守在书房外的近随便将门推开,王敬勇和印海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书房中初掌灯,书案之上的墨竹图纱灯将青年的面孔轮廓映照得愈发深刻清晰。

    “何事?”萧牧放下手中自营洲传来的密函,看向两名下属。

    “我倒无甚事。”印海随口道:“方才从严军医那儿换了张方子,已叫人熬药去了,左右无事,便来将军这儿坐一坐。”

    “属下有事要禀。”王敬勇道:“两刻钟前,有人鬼鬼祟祟试图从后墙处潜入侯府,被咱们的人当场抓获。”

    印海“嚯”了一声,问:“哪一路人,竟如此明目张胆?”

    萧牧也看着王敬勇。

    “属下前去一看,才认出了那是吉画师身边跟着的程平。”

    印海挑眉:“?”

    “他见了属下,才说明来意,只道是吉画师让他来给将军送信。”王敬勇说话间,将一封书信递上前去:“书信在此,请将军过目。”

    萧牧默了默。

    这送信的方式还挺刑的。

    “程平人呢?可有被误伤?”萧牧问了一句。

    “他被发现后便立即束手就擒了,因此双方并未交手,也未曾有误伤。”王敬勇道:“属下寻了无人处,已让人将他悄悄放走了。”

    印海欣慰地点头:“敬勇如今做事,竟也逐渐晓得些变通之道了,还知将人放了,而非是押下去用刑严加审讯……如此长进,甚好甚好。”

    王敬勇抽了下嘴角,懒得接话,当然,主要是不会接。

    那边萧牧已将信封打开来。

    “吉画师可是于信上约将军见面?”印海的嘴停不下来,好奇地问。

    萧牧面无表情地抬眼:“既然无事,怎还不走?”

    “走走走,这就走。”印海生怕来了京师后还要继续“照例”,捻着手中佛珠慢步离开了此处。

    萧牧手中的信纸上,只一行字而已。

    倘若得空,今晚人定时分,燕春楼一叙。

    “燕春楼……”萧牧低声自语了一句,眉间有些思索之色,他好像曾听她说起过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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