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身亡-《吉时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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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衡玉闻言立时起身。

    “姑娘要去何处!”翠槐紧张地跟上去,低声提醒道:“此时必然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定北侯府……”

    “我知道,不去定北侯府。”衡玉道:“入宫授课。”

    翠槐微微一怔。

    “不要让人瞧出异常。”衡玉交待了她一句。

    翠槐会意,正色应了声“是”。

    衡玉和往常一般时辰出门,上了马车后,适才允许自己细细思索此事。

    “姑娘,您不担心定北侯吗?”翠槐犹豫地问了一句,此事太过突然,这件案子也太过重大,若当真坐实了罪名,等着定北侯的无疑是……

    “正因为担心——”衡玉下意识地皱眉,梳理道:“昨晚在宫中发生的事,我归家后同祖母和阿兄说起时,你也是在场的,便该知昨晚正是侯爷出手相助,且对河东王动了手……眼下事态未明,我担心有心之人会将昨晚的冲突当作前因拿来做文章……而昨晚之事,我是关键,越是此等时候,我便越不能于明面上露出异样。”

    当然,此案的关键眼下在于河东王妃的“证词”,而非所谓前因,但这种时候保持冷静,是有必要的。

    只有冷静下来,才不至于乱了分寸。

    “再有,外面的消息真真假假无从分辨——”衡玉道:“东宫的消息,总能更确切些。”

    有阿兄在太子殿下身边,待此事的局面与各方思虑,便也能了解的更全面些。

    马车很快出了延康坊,衡玉听着早间街上的嘈杂声中,隐隐有“河东王”三字在百姓口中传开。

    河东王之死,无疑是大事。

    是会轰动整个京师的大事。

    而这等大事引起的震动与议论,注定是压不住的。

    临街的一座茶楼内,年轻的锦衣公子望着一行大理寺的人马穿过街市,眼底兴致盎然地道:“接下来,便可以等着看好戏了。”

    他端着一盏茶,闲适地靠在椅中:“不知这一回,萧侯是否还能对这个人人都恨不能饮其血啖其肉的京师朝廷……守忠到底呢?”

    又叹息道:“就是可怜了我家小十七,只怕要替他担心了。”

    他身处二楼雅室内,身侧有心腹仆从相随,但此刻那仆从也并不敢随意接话。

    直到那锦衣公子开口问他:“我要的东西,可准备好了?”

    “回郎君,已经备妥了,何时送去更为妥当?”

    “自然是要当日送去的——”

    “是,小人记下了。”

    锦衣公子最后看了眼窗外,放下茶盏起了身,打了个呵欠,漫不经心地道:“走吧,不宜久留,以免被人盯上了。”

    ……

    见得衡玉和往常一般时辰过来,月见上前福身时,道:“昨晚事情匆忙,婢子也是糊涂了,一时未顾及到……吉娘子受此惊吓,今日按说不必过来,当在家中歇上几日的。”

    衡玉道:“无妨,本也谈不上什么惊吓。”

    “那便好。”月见陪着衡玉往书堂的方向去,路上压低了声音道:“吉娘子想必也听闻了吧?”

    衡玉轻一点头。

    月见不宜多说什么,只是与衡玉互通了这一句消息。

    她是东宫女使,谨言慎行是刻在骨子里的,衡玉也按下此事不言,转而道:“衡玉有一事,想托月见姐姐帮忙——”

    “吉娘子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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