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她缓步退出内殿之际,只听得殿中隐隐又有瓷器碎裂之声不间断地响起。 及皇帝怒气腾腾而发颤的声音—— “立时召姜正辅来见朕!” …… 很快,便有两则消息传开了来。 永阳长公主为替定北侯求情而冲撞惹怒了圣人,被圣人斥责后,禁足府中。 这个消息引起了不小的波动。 众所皆知,永阳长公主不问政事多年,一直在长公主府内养病,甚少于人前露面。 在许多有心之人眼中,这是聪明人的做法。 掌过兵权,有过军功的长公主,活得‘安静’些,无疑是明智的。 可这般明智的一个人,而今为何会为了定北侯不惜冒险顶撞圣人? 有人暗中揣测,有人悄声叹息,此乃长公主大义之体现。 然而无论如何,如今长公主被禁足已是事实,纵是兄妹情深,长公主却也劝不动圣人半分。亲胞妹尚且如此,旁人又岂敢再触逆鳞? 圣人此举,怕是有警示之意,亦可见对待定北侯之事的态度与决心…… 而另一则消息,亦是印证了这一点——圣人命刑部、御史台与大理寺会同审理河东王被刺一案,并命中书令姜正辅“代朕亲临,监察三司”。 姜令公与定北侯之间是何等过节? 圣人此中用意为何,已是无需多言了。 而当日太子前去寝殿求见圣颜,却被拒之门外,于殿外久候,仍未得召见。 衡玉闻讯,出宫后便匆匆赶往了永阳长公主府。 “殿下受伤了?” 衡玉快步走进内室,见其蓁嬷嬷正往永阳长公主的手背上涂着药。 “小伤而已。”永阳长公主轻一摇头:“我这点事不算什么,只是如今到底是人微言轻了,定北侯一案非同小可,我却未能帮得上什么忙……” 衡玉在她身侧坐下,见她下颌处也有着伤口,不禁道:“殿下为了他费心了。” 这个“他”,自然是萧牧。 永阳长公主微微一怔,静静看了面前的少女片刻,示意其蓁嬷嬷带着房中两名女使退了下去。 待内室只剩下了她们二人,长公主适才眼神微闪地道:“小玉儿,你是不是……” 衡玉点头:“是。” 长公主是何等聪明之人,只她一句话,一個眼神,便都懂了。 “他的身份……你是何时知道的?”长公主轻声问。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