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县……县君?」心里这么想着,嘴里却是不由自主地开口。 这分明就是县君的声音,和别人比起来,县君说话的时候,不疾不快。 「不是我……我已经死了。」轻轻的叹息声就在耳边,「只是当初的一段公案还未了,就重新爬起来再问问你。」 爬起来? 从哪里爬起来?坟墓里吗? 红喜吓得涕泪纵横,她以前在征远侯府被吓过,现如今……为什么又是?明明……明明当初不是这个样子的。 「红喜,是你下的毒吗?」声音又传了过来。 「县君,奴婢也没办法,是三姑娘的意思,是三姑娘说的。」红喜慌不迭的道。 「要见见虞兰燕吗?」声音不急不缓的道,一如记忆中的兰萱县君,红喜哭的不能自拟,她不要见,她不想见,听说三姑娘也死了。 都死了,就不要来找她,她还想好好的活着。 「虞兰燕说她把东西给了你,是你 去放的,对吗?」清清淡淡的声音,就在耳边,这种时候尤为清晰,清晰得让红喜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这里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红喜听到的唯有自己的呼吸,清楚明白、急促而慌乱,仿佛下一口就喘不过气来。 「县君……」 「毒还有吗?你的性子向来会给自己留一些余地,以往和玉香两个做事,你总是比玉香想得多。说吧……是宁氏还是虞兰燕,不管是谁,都可以拉过来对质。」声音伴着轻轻的笑意,听着似乎并不凶狠。 红喜把头缩在膝盖间,恐惧让她抖成一团,她不要见她们的任何一个人。 这几日,她一个人在院子里的时候,特别入晚了,红喜总觉得黑暗之中会有什么,甚至还在床前摆了一个小佛像,空下来就在拜佛像,就连她吃的大饼,也会供在佛像前,现在听到一起陈年往事,牙齿咯咯的打架。 这种事情,知道的也就少数的几个,可这几个都已经死了,之前还隐隐的觉得不合理,这会被这所有的「合理」解释了,脑海里一片空白,因为恐惧全身战栗:「县……县君,有……有一些,就……就埋在……那院子进门后的大树下……奴……奴婢留了一点,奴婢怕……三姑娘翻脸不认人。」 红喜做了那样的事情,暗中谋算自己的主子,又岂会一点防备都没有,三姑娘给她的许诺还没有达成,红喜总是会防一手的,她只是一个丫环,三姑娘可是主子,更何况还有二夫人在…… 她特意留了一个心眼的,她怎么会不留个心眼,谋害主子那么大的事情,她就算已经完全投诚,也得留下一些痕迹。 厢房的灯点的昏黄,这是一间普通的杂物间,没什么家什,当中的椅子上,坐着满目冰冷的虞兮娇,听到红喜的回答,长睫下一双眼眸越发的幽深、冰寒,如果不是一直盯着端王府,还真的找不到红喜这个丫环的痕迹,藏得可真好……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