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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起来很不高兴，今天又有小朋友说你了。”

    茹新低着头换鞋：“让她们说吧，我已经听惯了。”

    “那，要是有机会不在这里读书，你想离开吗？”

    茹新的眼睛马上瞪大了：“有机会？什么机会？是真的机会吗？我真的可以不在这儿上学了？”

    “嗯。换到沪上去读书。但是如果去那里的话，姐姐和爸爸都得留在这里工作，平时不会管着你了，你只能跟豆豆妈妈她们几个女同志在一块，可以吗？”

    “可以！只要离开这里，我怎样都可以。”茹新表现得积极非常，可见得这段日子是被精神折磨着的。

    “还有，去沪上读书，学费什么都要更贵些，你欠我的更多了，你会不会觉得是负担？你真的决定要去吗？”

    茹新过来，一把抱住茹玥：“姐，我一辈子帮你干活好了！我要去，我不要在这里！”

    茹玥悄悄地叹了口气：“好，那我明天就去帮你办理退学。”

    “姐！你最好了，最好了！呜呜呜……”茹新呜咽起来。

    “哭啥呀，你想一下，有没有什么同学需要告别的，你可以写封信给她们。”

    “没有！她们都好坏！我有射雕英雄传贴纸的时候，我给了张丽丽、鲁小花她们好多，她们天天围着我转，可是马超他们骂我是劳改犯女儿的时候，张丽丽鲁小花也跟着骂我，我……我再也不要看见她们了！”

    “嗯，确实不是值得交往的朋友。那就再也不见了。没事了，你去收拾东西吧，明天起不用去上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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