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1 津港初见（下）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自古名言。
尤其是像华夏九监这样庞大且古老的家族势力群体。
橙家，黄祈因小儿子黄睿君之事提前从家主之位下来，上一代的赵中环和赵郎峰以及同辈其他有能力者争夺家主之位。
而赵中环和赵郎峰两人是家主之争中呼声最高的。
结果，赵郎峰夫妇以及这一脉一共11人死在族冢秘境大阵前。年幼的赵秀风只有3岁，这一脉完全从家主之争里失去资格。
赵中环坐上家主之位后，美名其曰补偿赵秀风，特将原家主黄祈一脉遗留下来的橙家族地归于他名下。却不料这族地无法深入不说，还诡异危险。
赵秀风一脉上了年纪长辈都打着明哲保身的念头，纷纷退出寻宝抢资源行列，只剩赵秀风孤身一人闯荡险境。
看完资料，听赵秀风喃喃讲述这些年的遭遇，黑渊感慨这世间没有一处安身立命之所，处处都存在看不见的危险。一个小小的橙家为了家主之位都斗得你死我活，无所不用其极，贵为九监之首的黑族就更别提了。
话题再次转至橙家族地上。
黑渊指着一张古老的手绘羊皮地图道：“从地图概况判断，这里是进入族地的入口，如今是什么情况？”
“这里已经塌方，我找地质队勘探过，通道前后近500米被巨石泥土填塞，进去很困难。”
黑渊对此有些疑惑，赵秀风给他解释说：“塌方原因据说是地震，这条通道年代久远，再次打通所需人力物力太高，而且有再次塌方的危险。”
他指着地图距离塌方入口约90度的另一个方向道：“这是通往族地的另一条捷径，不算正式通道，而是古时用来通风的通道之一，我找人拓宽加固后可以勉强通行。”
这个信息在悬赏任务时黑渊从资料里读到过，从这条通道进入后，要先进入山体空腔一层。
橙家族地修建在整座赤霞山体内，橙家祖先发现赤霞山体内有巨大空腔后，因某些不可抗力和隐蔽安全性，将整个主脉族地迁移到山体内，就此定居。
经过几千年扩建夯筑，族地规模越来越大。
明朝以后，橙家逐渐在津港一带强大繁衍，据说那时半个城池都是橙家人，津港还有橙都别称，可谓空前。
后战乱人才流失，一些族人移居海外，一些和普通人通婚，不再参与到族内俗务管理中，又因橙家一直在九监末尾徘徊，资源稀缺，灵修人才不足，家族实力逐渐落后于其他七家，愈发没有说话权。
因生存环境变化，族地日渐衰落清冷起来，老的一辈离开后，新中国成立，年轻一代不愿呆在暗无天日条件艰苦的山体内，逐渐搬到外界定居。族地便完全被放弃，演变成了库房和宗祠所在地。
黑渊打算先从一层开始探索，他找来的5个帮手也只愿意此层活动。
赤霞山不完全封闭，有多座巨大山体结构挤压而成，因常年遭受风蚀水蚀，还有地质灾害，中间留有不少缝隙，可有降水和空气已以及阳光降落一层，一层也是条件最好，最广阔的空间结构。
赵秀风说这里是普通族人活动居住之所，山体内部空间相当广阔，又有八条通风口和头顶上方的天窗，完全无需考虑空气清新的问题。只是山顶到一层地面垂直距离太高，没有专业设备降落非常困难。
而从地面通风道进入则容易方面很多。
他手机里接到消息，白浩星吵着要跟哥哥来津港，白皓月奈何不了他，在父亲白连山点头允诺下，白浩星也来到津港，黑栩已经成功将两人接到酒店住下。
白浩星的到来为他打开眼界，这小子是机械天才，小小年纪就设计了很多机械模型，获得过国际大奖。
他手里就有两台高性能无人机。
橙家族地由上向下一共分7层，后3层因环境所限，被列为橙家禁地，诡异死亡事件就发生在后3层。
黑渊打算先用无人机进入一层，观察情况后再决定进入时间。
......
离开赵秀风家时已经夜里11点，曲中直在负二层停车场等黑渊，两人直接在停车场换了一辆车，驶往郊外。
他们原来开来的车则由周大梁开回酒店。
“有必要搞得这么神秘？”黑渊身上的衣服也换了，还做了简单乔装。戴一顶鸭舌帽，下巴上贴了假胡子。
“我和大梁等你的时候，发现了两个鬼祟的黑影。”
“嗯，知道了。”并未因这个情况影响任何心情，黑渊和族长谈话时已经知道，自己是黑族手里的明棋。
没人盯着才奇怪。
他也没有阻止曲中直做这些，明棋太明显就显得太假了。
车行至津港郊区一片荒地上，一片烂尾楼在城市霓虹灯晕染下显现出轮廓。
“你们把人关在这里？”黑渊有些疑惑。这里太过荒凉，四周没有任务遮挡视线的建筑，烂尾楼只有钢筋结构，连墙都没钱修葺。
四面通风，流浪者都不愿意在此落脚。
罗隐阁选择此处关押“中间人”确实有些抽风。
两人迅速穿过半人高杂草，踩在瓦砾残垣上。
走到一座毫不起眼的5层烂尾楼前停了下来。
空气中弥漫着某种人类排泄物的味道。
曲老板四处打量，给身后的人一个眼神。今晚月色清冷，夜空没有多余浮云，借助月光，曲老板清晰地辨认出黑渊脸上放心的表情。
他朝空中做了个手势，只听建筑下传来沉闷地轰鸣，一抹亮光骤然出现，又瞬间消失。
“我们进去吧。”
两人钻进烂尾楼消失后，他们停车的地方响起几声若不可闻的脚步声，像是猜到了地上碎玻璃，很快又归于平静。
在曲老板带领下，黑渊才知道烂尾楼下也别有洞天。
“这里是这片建筑群原先的停车场，地产老板资金链断裂跑路了，留下这片区域。被我们罗隐阁临时征用了。”
建筑环境其实没有多少改变，甚至连地上纸屑废弃物都还呆在原地。
几绕几拐，黑渊算出来他们来到了地下3层。
在角落里，有几间临时搭起来的房舍，从外表看很像流浪拾荒者的临时居所，破烂不堪，里面却别有洞天。
4个全副武装的罗隐阁安保人员守在入口。
见到少阁主那一刻，这几人脸上焕发激动的光彩。
“少阁主。”
“少阁主。”
再往里走，通过一条狭窄又逼仄的通道后，终于看见亮光。
这里看守得更严。
见到“中间人”那一刻，黑渊心跳漏了一拍，一种强烈的心悸传至四肢百骸。
中间人似乎也对黑渊有感，被折磨得委顿肮脏的头颅抬起，被血污灰尘弄得面目全非的嘴角裂开，给来者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
“我闻到了同类的味道。”那中间人开口了，嗓音低沉沙哑，像是地狱爬出来的修罗。
“为了抓住他，罗隐阁可是动用了亲卫的，巴拉巴拉......”曲老板又开始自夸，黑渊回头瞥了他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家伙和胖子学到了精髓。
“如何？是不是你要的人？”曲老板自夸一通，浑身舒畅，哪里看得见黑渊丢来的白眼。
“是他。”
这“中间人”是揭开鸿蒙馆墙上画秘密的关键。
从心悸反应判断，黑渊很确定此人必定也被虫蛹生物寄生了，能抓到如此关键人物，曲中直和罗隐阁功不可没。
“怎么抓到的？”
“嘿，这家伙难抓啊，线索本来就少，人像泥鳅一样狡猾，我们蹲点好多次，楞是被他全身而退。”
黑渊瞪着曲老板，示意他言简意赅。
“后来我们换了一个思路，不抓他，而是布控他常活动的区域，以打探其他线索顺便打探他，才摸到一丝线索。”
“厉害，好一招声东击西。”这东西早已超出人类范畴，对盯梢监视非常敏感，又是重要棋子，反侦察能力一流，能抓到实属罗隐阁敏锐反应和强悍实力。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处理？”
“把你手下都撤走吧。”
“啊？留你一个人在这里太危险了。”
“被担心，我有对付这人的办法。”
“好吧，不过你得答应我别乱来，这家伙身上没什么战斗力，却格外凶残，我们在抓捕过程中还咬伤我两个手下。他嘴硬得很，抓到他这么长时间，什么都问不出来。”
曲老板没辙，做了个手势，和看守们鱼贯而出。
黑渊抬手就是一个结界。
“是你自己交代还是我动手？”
自墙角拉过一张木凳，坐下和“中间人”达到平视状态。
“中间人”是个约莫45的中年男人，脸上太脏，看不出样貌，身体却格外瘦削，像长期营养不良的样子。和关在玄字122号监室那人差不多状态。
“桀桀，你是同类，你是同类，我能闻到你身上同类的味道。”
那家伙双手向后，被两根质地怪异的绳索拉住，双腿只是普通麻绳。腰上还有一掌宽的固定带。头发都打绺了，散发着恶臭。
他歪着头，瞪着一双诡异洁白的双眼好奇地打量眼前男人。
从他探究的目光了，黑渊读出另一层情绪。
饥渴。
是的，就是饥渴。
像长期不进食肉类的饕客。
“你身体里的虫蛹是什么？”
“中间人”眯着眼睛，对待食物不需要恐惧，他还不知道黑渊身上拥有可以瞬间毁灭它们的深渊之眼，只问到同类的气味，失去理智。
不过和这类未知生物将理智，恐怕不太理智。
“桀桀桀，你说的是这个吗？”中年男人咧嘴一笑，惨白的牙齿露了出来，后槽牙不见几颗。
他嘴大张，一个血红浆膜样组织从喉咙深处探出头来。
“虫蛹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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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名言。
尤其是像华夏九监这样庞大且古老的家族势力群体。
橙家，黄祈因小儿子黄睿君之事提前从家主之位下来，上一代的赵中环和赵郎峰以及同辈其他有能力者争夺家主之位。
而赵中环和赵郎峰两人是家主之争中呼声最高的。
结果，赵郎峰夫妇以及这一脉一共11人死在族冢秘境大阵前。年幼的赵秀风只有3岁，这一脉完全从家主之争里失去资格。
赵中环坐上家主之位后，美名其曰补偿赵秀风，特将原家主黄祈一脉遗留下来的橙家族地归于他名下。却不料这族地无法深入不说，还诡异危险。
赵秀风一脉上了年纪长辈都打着明哲保身的念头，纷纷退出寻宝抢资源行列，只剩赵秀风孤身一人闯荡险境。
看完资料，听赵秀风喃喃讲述这些年的遭遇，黑渊感慨这世间没有一处安身立命之所，处处都存在看不见的危险。一个小小的橙家为了家主之位都斗得你死我活，无所不用其极，贵为九监之首的黑族就更别提了。
话题再次转至橙家族地上。
黑渊指着一张古老的手绘羊皮地图道：“从地图概况判断，这里是进入族地的入口，如今是什么情况？”
“这里已经塌方，我找地质队勘探过，通道前后近500米被巨石泥土填塞，进去很困难。”
黑渊对此有些疑惑，赵秀风给他解释说：“塌方原因据说是地震，这条通道年代久远，再次打通所需人力物力太高，而且有再次塌方的危险。”
他指着地图距离塌方入口约90度的另一个方向道：“这是通往族地的另一条捷径，不算正式通道，而是古时用来通风的通道之一，我找人拓宽加固后可以勉强通行。”
这个信息在悬赏任务时黑渊从资料里读到过，从这条通道进入后，要先进入山体空腔一层。
橙家族地修建在整座赤霞山体内，橙家祖先发现赤霞山体内有巨大空腔后，因某些不可抗力和隐蔽安全性，将整个主脉族地迁移到山体内，就此定居。
经过几千年扩建夯筑，族地规模越来越大。
明朝以后，橙家逐渐在津港一带强大繁衍，据说那时半个城池都是橙家人，津港还有橙都别称，可谓空前。
后战乱人才流失，一些族人移居海外，一些和普通人通婚，不再参与到族内俗务管理中，又因橙家一直在九监末尾徘徊，资源稀缺，灵修人才不足，家族实力逐渐落后于其他七家，愈发没有说话权。
因生存环境变化，族地日渐衰落清冷起来，老的一辈离开后，新中国成立，年轻一代不愿呆在暗无天日条件艰苦的山体内，逐渐搬到外界定居。族地便完全被放弃，演变成了库房和宗祠所在地。
黑渊打算先从一层开始探索，他找来的5个帮手也只愿意此层活动。
赤霞山不完全封闭，有多座巨大山体结构挤压而成，因常年遭受风蚀水蚀，还有地质灾害，中间留有不少缝隙，可有降水和空气已以及阳光降落一层，一层也是条件最好，最广阔的空间结构。
赵秀风说这里是普通族人活动居住之所，山体内部空间相当广阔，又有八条通风口和头顶上方的天窗，完全无需考虑空气清新的问题。只是山顶到一层地面垂直距离太高，没有专业设备降落非常困难。
而从地面通风道进入则容易方面很多。
他手机里接到消息，白浩星吵着要跟哥哥来津港，白皓月奈何不了他，在父亲白连山点头允诺下，白浩星也来到津港，黑栩已经成功将两人接到酒店住下。
白浩星的到来为他打开眼界，这小子是机械天才，小小年纪就设计了很多机械模型，获得过国际大奖。
他手里就有两台高性能无人机。
橙家族地由上向下一共分7层，后3层因环境所限，被列为橙家禁地，诡异死亡事件就发生在后3层。
黑渊打算先用无人机进入一层，观察情况后再决定进入时间。
......
离开赵秀风家时已经夜里11点，曲中直在负二层停车场等黑渊，两人直接在停车场换了一辆车，驶往郊外。
他们原来开来的车则由周大梁开回酒店。
“有必要搞得这么神秘？”黑渊身上的衣服也换了，还做了简单乔装。戴一顶鸭舌帽，下巴上贴了假胡子。
“我和大梁等你的时候，发现了两个鬼祟的黑影。”
“嗯，知道了。”并未因这个情况影响任何心情，黑渊和族长谈话时已经知道，自己是黑族手里的明棋。
没人盯着才奇怪。
他也没有阻止曲中直做这些，明棋太明显就显得太假了。
车行至津港郊区一片荒地上，一片烂尾楼在城市霓虹灯晕染下显现出轮廓。
“你们把人关在这里？”黑渊有些疑惑。这里太过荒凉，四周没有任务遮挡视线的建筑，烂尾楼只有钢筋结构，连墙都没钱修葺。
四面通风，流浪者都不愿意在此落脚。
罗隐阁选择此处关押“中间人”确实有些抽风。
两人迅速穿过半人高杂草，踩在瓦砾残垣上。
走到一座毫不起眼的5层烂尾楼前停了下来。
空气中弥漫着某种人类排泄物的味道。
曲老板四处打量，给身后的人一个眼神。今晚月色清冷，夜空没有多余浮云，借助月光，曲老板清晰地辨认出黑渊脸上放心的表情。
他朝空中做了个手势，只听建筑下传来沉闷地轰鸣，一抹亮光骤然出现，又瞬间消失。
“我们进去吧。”
两人钻进烂尾楼消失后，他们停车的地方响起几声若不可闻的脚步声，像是猜到了地上碎玻璃，很快又归于平静。
在曲老板带领下，黑渊才知道烂尾楼下也别有洞天。
“这里是这片建筑群原先的停车场，地产老板资金链断裂跑路了，留下这片区域。被我们罗隐阁临时征用了。”
建筑环境其实没有多少改变，甚至连地上纸屑废弃物都还呆在原地。
几绕几拐，黑渊算出来他们来到了地下3层。
在角落里，有几间临时搭起来的房舍，从外表看很像流浪拾荒者的临时居所，破烂不堪，里面却别有洞天。
4个全副武装的罗隐阁安保人员守在入口。
见到少阁主那一刻，这几人脸上焕发激动的光彩。
“少阁主。”
“少阁主。”
再往里走，通过一条狭窄又逼仄的通道后，终于看见亮光。
这里看守得更严。
见到“中间人”那一刻，黑渊心跳漏了一拍，一种强烈的心悸传至四肢百骸。
中间人似乎也对黑渊有感，被折磨得委顿肮脏的头颅抬起，被血污灰尘弄得面目全非的嘴角裂开，给来者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
“我闻到了同类的味道。”那中间人开口了，嗓音低沉沙哑，像是地狱爬出来的修罗。
“为了抓住他，罗隐阁可是动用了亲卫的，巴拉巴拉......”曲老板又开始自夸，黑渊回头瞥了他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家伙和胖子学到了精髓。
“如何？是不是你要的人？”曲老板自夸一通，浑身舒畅，哪里看得见黑渊丢来的白眼。
“是他。”
这“中间人”是揭开鸿蒙馆墙上画秘密的关键。
从心悸反应判断，黑渊很确定此人必定也被虫蛹生物寄生了，能抓到如此关键人物，曲中直和罗隐阁功不可没。
“怎么抓到的？”
“嘿，这家伙难抓啊，线索本来就少，人像泥鳅一样狡猾，我们蹲点好多次，楞是被他全身而退。”
黑渊瞪着曲老板，示意他言简意赅。
“后来我们换了一个思路，不抓他，而是布控他常活动的区域，以打探其他线索顺便打探他，才摸到一丝线索。”
“厉害，好一招声东击西。”这东西早已超出人类范畴，对盯梢监视非常敏感，又是重要棋子，反侦察能力一流，能抓到实属罗隐阁敏锐反应和强悍实力。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处理？”
“把你手下都撤走吧。”
“啊？留你一个人在这里太危险了。”
“被担心，我有对付这人的办法。”
“好吧，不过你得答应我别乱来，这家伙身上没什么战斗力，却格外凶残，我们在抓捕过程中还咬伤我两个手下。他嘴硬得很，抓到他这么长时间，什么都问不出来。”
曲老板没辙，做了个手势，和看守们鱼贯而出。
黑渊抬手就是一个结界。
“是你自己交代还是我动手？”
自墙角拉过一张木凳，坐下和“中间人”达到平视状态。
“中间人”是个约莫45的中年男人，脸上太脏，看不出样貌，身体却格外瘦削，像长期营养不良的样子。和关在玄字122号监室那人差不多状态。
“桀桀，你是同类，你是同类，我能闻到你身上同类的味道。”
那家伙双手向后，被两根质地怪异的绳索拉住，双腿只是普通麻绳。腰上还有一掌宽的固定带。头发都打绺了，散发着恶臭。
他歪着头，瞪着一双诡异洁白的双眼好奇地打量眼前男人。
从他探究的目光了，黑渊读出另一层情绪。
饥渴。
是的，就是饥渴。
像长期不进食肉类的饕客。
“你身体里的虫蛹是什么？”
“中间人”眯着眼睛，对待食物不需要恐惧，他还不知道黑渊身上拥有可以瞬间毁灭它们的深渊之眼，只问到同类的气味，失去理智。
不过和这类未知生物将理智，恐怕不太理智。
“桀桀桀，你说的是这个吗？”中年男人咧嘴一笑，惨白的牙齿露了出来，后槽牙不见几颗。
他嘴大张，一个血红浆膜样组织从喉咙深处探出头来。
“虫蛹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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