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8 深渊空间（上）
议堂议事厅。
黑族情报部门善析黑娴娴的发言让整个主题变得沉重起来。
“呵呵，白族、黑族。”胖胖的未来佛，宝堂堂守花无限以手做扇，冷讽了一声。“这穹隆组织还真是胆大包天，连我们上三族都敢染指。”
总是笑意盈盈的胖堂守不复笑意，眸子里杀意尽显。
他看了一眼坐在黑娴娴和族长中间的年轻人，轻轻叹息一声，说道：“小渊，你不要有思想包袱，等我们将穹隆组织铲平，你父亲的冤屈一定能大白天下。”
胖堂守的语气很温柔，虽是第一次见面，却让黑渊格外有好感。
“谢谢花堂守。”
花性是黑族旁系大族，花无限既是黑族宝堂堂守，又是花家家主。
“不用谢，会开完了，去我那里坐坐。”
“好。”黑渊应声感激。
“水花最后现身的地方在明州，这是我们隐堂善集找到的物品。”黑娴娴把那颗已经干瘪萎缩的虫巢摆在众人中间。“这东西大家看着可能很陌生，但黑渊一定知道它的来历。”
场上所有成员的目光集中到年轻的黑渊身上。
在黑娴娴拿出虫巢时，胖堂守花无限眸光微闪，从短暂的惊愕中恢复如初，然后微微摇头。身为黑族宝堂堂守，见过海量的珍品、奇宝，这东西还是头一次见到。
单从外形来看，这虫巢很像野蜂筑的巢，不过内部孔洞不是六边形而是圆形，大小不等，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自然清楚隐堂不会拿一个野蜂巢当宝贝，还在如此重要的会议上当证据拿出来，他们一定事先找人鉴别过，正是因为奇特，才引起重视。
被点名的黑渊振了振精神。
他手里曾经有过一个完成的蜂巢莲蓬，后来送给老师逍遥仙做礼物，半月前，他回黑族时二人曾见过面。
逍遥仙告诉黑渊，那东西很珍贵，今后自有用处，就给退了回来，最后黑渊送了老师50颗固态灵元石。
他颤抖着双手从深渊空间将那枚蜂巢莲蓬取取来，与虫巢摆在一起。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鬼涧历练...鬼灵藤吞食灰雾...结出这东西...蜂巢莲蓬...小鬼晋级...”他隐去了自己获得众生之力的经过，只把小鬼吞食虫蛹生物的黑舞团，结出蜂巢莲蓬的经过说了一遍。
讲完经过，场上成员的眸光都变了，花胖子把蜂巢莲蓬拿在手里，仔细鉴别，越看越是心惊。
“太神奇了，太神奇了，这世间还有这种东西，还真是应验了那句话，世间万物相生相克，虫蛹生物是很奇特强大，但它们也有天敌，鬼涧植物就是它们的天敌。”
花无限的话得到众人认同，纷纷点头。
人类无法看见，无形无状的虫蛹生物，在遇到鬼灵藤这样的植物的时候，只有被吞噬一途。
药堂黑柃堂守可激动了，她以前就重视鬼灵藤变异，没想到还有惊喜。女人看黑渊的眼神都变了，变得赤裸裸的，让黑渊一阵后怕。
“小渊啊，我们商量个事呗。”黑柃搓着手，贼兮兮地说。
冰块脸脊背一凉，身上起了厚厚一层鸡皮疙瘩，连忙乖巧地问：“老师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别为难我了。”
黑柃俏皮地白了一眼自家弟子，委屈巴巴地说：“你可不能吃独食，既然掌握了鬼灵藤晋级的办法，能不能帮鬼涧下的鬼灵藤首领再弄几株晋晋级。”
族长不说话，副长老水梦然冷声道：“我们小渊给你白打工啊？”
“哎哟，水副长老护犊子的样子真好看。”黑柃不忘调侃。
“哪里会让你宝贝外孙吃亏，当然会奖励他。”黑柃承诺道。
“嗯，这还差不多，小渊，答应下来。”
两人之间的谈话让黑渊哭笑不得，在场人中，除了黑娴娴和自己同辈，其他人都是长辈，他必须听话。
当然，他乐在其中。
“好，我愿意。”
“咳咳，说正事。”族长轻咳一声，把欢快的氛围再次拉回严肃。
黑渊正襟危坐，继续补充：“之前我一直认为是鬼灵藤变异结出了蜂巢莲蓬，现在看来，鬼灵藤不过是在继承了虫蛹生物的某种特性。”
“但虫巢是如何产生的，我还没有猜到。”
族长点点头：“虫巢如何产生的先别管，我们可以先讨论水花为什么要留虫巢给我们。”她看向黑渊。
“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说？”
黑渊点头应是，又把这半月鬼灵藤小鬼在药堂议事厅院子里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这么说来，水花给你的三枚种子里藏了重要情报，而你又能提取这些信息？”
“是的，族长。”
众人精神一震，用期盼的目光看着场中最年轻者。
“现在就开始读取那些记忆片段吧，我来为你护阵。”
房间里灵元波动，一道护盾竖起。
念头沉入神识海，触碰那片灰雾。灰雾立刻散开，万千记忆片段犹如破碎的镜片堆叠在一起。
“初步筛选，这些记忆片段一部分来自该虫蛹生物出生地，一部分来自地球...”黑渊幽幽开口，那些画面他能看见，却无法直接传达出来。
宝堂胖堂守花无限说了句话：“呃...我想起一件宝物，或许有用，等我回来。”
胖堂守小跑离开，留下房间里面面相觑的众人。
族长最是淡定，下意识摸向腰间水烟杆，最后还是放弃。
不过七八分钟，胖堂守返回落座。他额头上布满汗珠，看样子确实着急。
“喏，小子，试试这个。”
黑渊从胖堂守手里结果那物件，仔细一看，却是不懂。
“这是什么？”黑渊疑惑地问。
“这东西原本叫什么不知道，我给它起名记忆提取器，它有一个能力，可以具象化人类大脑里的回忆。”花无限呵呵笑着，继续道：“你把它放在头顶上，再分出一缕精神力，把需要分享的画面展开我们就能看见了。”
见众人面色怪异，胖堂守花无限朝众人笑呵呵补充道：“这东西使用条件比较苛刻，又不具备实际攻防能力，就一直丢在仓库里无人问津，没想到还有用到的一天。”
看着手里那个一端尖尖的物体，黑渊有些迟疑，要把这东西戴在头上，怎么看怎么别扭。
踟蹰间，发现众人眼里的期盼，他咬了咬牙，把东西放在头顶。
那东西的地步刚接触黑渊头皮，即刻像一滩胶状物一样变软，在完全包裹住黑渊头皮后，从内部伸出一只像触手一样的东西轻轻触碰黑渊。
来不及感叹神奇，黑渊按花无限交代那样，伸出一缕神识与那物体接触。这一连接仿佛打开新天地。
一副抖动不已的画面陡然从黑渊头顶的记忆提取器中射出。
“稳住心神。”族长的话让黑渊镇定下来，精神力稳定输出。
他终于明白这么神奇的物品为何被束之高阁，呃，实在是太消耗精神力了。他堂堂神海境中段，都觉得消耗惊人，何况是普通人。
换一个精神力弱一点的来，分分钟被抽空精神力。
按捺住心中激动，黑渊稳定神识，稳定输出，他精神海磅礴无穷，却也清晰地察觉到头顶器物对精神力的消耗力。
“小渊，没用的记忆过掉，只放有用的。”
“是，族长。”黑渊认同族长的话，他先读取镜片中的记忆，觉得有用的再投放出来供大家观看。
...
房间里变得寂静一片。
画面虽是无声，却能从细节判断过程。
前面十几段播放出来的画面：在深邃无垠的宇宙之中，有一片云雾状地带，这里便是虫蛹生物生存的出生地。这段画面迅速展示了这个虫蛹生物从诞生意识到逐步成长起来的经过。
在画面里，族长等人发现有4个不同等级的虫蛹生物生活在这片区域，最低等级像地球上的细菌病毒，没有诞生自我意识，只有生存本能，它们以宇宙中的物质生物，包括土壤、流星为食，像附着在土壤表面的微生物。
第二级开始诞生意识，能在一定范围内自由活动，它们不仅吃土壤，还以一级虫蛹生物为食。
第三等级具备完整的自我意识，有地盘思维，只吃二级虫蛹生物，初步形成人类说见的灰雾状态。
他们提取记忆的这颗虫蛹生物属于该片段里的最高级，第四级，它依旧算得上小霸主级别，领域内所有该生物都是它的食物。
更恐怖的是，它们没有生死概念，只要不断进食，就能获得永生。
这些虫蛹生物原本生活在远离地球的某片宇宙云雾里，某一天，一种难以形容的伟力降临，将这片区域从原地剥离，而这个四级的虫蛹生物连同许多同类被一起攫取。
“残页。”
残页！
在场所有人同时猜到那股伟力是什么。
只有残页能攫取空间。
那么又是谁有能力操纵残页攫取空间？目的是什么？
众人心中被大石压着，沉闷不语。
这一切背后的真相太过恐怖，太过缥缈，就连地球上最大闻名的人类都无法看透。众人头顶铅云密布，心情无比沉重。
他们心中同时冒出一个想法：我们人类和虫蛹生物一样，都是被那双无形只手玩弄的鱼肉。
...
很快，画面来到一片黑暗之中。
漫长的等待，漫长的厮杀。
失去了出生地，没有无限量物质的供给，虫蛹生物们很快察觉到危险和恐惧，为了活下去，它们开始互相吞食。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但这里似乎条件有限，永恒的黑暗竖在头顶。
为了保住火种，一部分虫蛹生物停止互相残杀，选择沉眠，它们开始结出厚厚的外衣，把自己包裹起来。
黑渊一眼认出那东西，不禁喊出了声。
“虫云。”
众人转头看他，均是疑惑不解。
只有进入过深渊空间的族长和黑娴娴秒懂。
画面缓缓流转，越来越多的虫蛹生物选择沉眠。不知多少年月流逝，画面里黑暗的天空突然被一道巨大无比的蓝芒刺穿，黑幕像眼睛一样睁开。
光，降临。
它看向那道缝隙和缝隙中射出的光，黑渊能察觉到它此刻内心的激动。
它要去那道缝隙处看看，离开这片永恒的黑暗。
旋即，它动了，和它一样的还有不少同类。
它们一起游向那条缝隙，它们爬了出去，看到的却是一片荒芜亘古的大地，和头上无数同类结出来的虫云。
族长和黑娴娴望过来。此刻的黑渊耳中只能听到自己巨鼓般的心跳声。
然后，那个记忆里的视线回头看向身后。
画面中，荒芜大地上，横亘着一条恐怖的裂隙。
深渊空间、深渊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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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族情报部门善析黑娴娴的发言让整个主题变得沉重起来。
“呵呵，白族、黑族。”胖胖的未来佛，宝堂堂守花无限以手做扇，冷讽了一声。“这穹隆组织还真是胆大包天，连我们上三族都敢染指。”
总是笑意盈盈的胖堂守不复笑意，眸子里杀意尽显。
他看了一眼坐在黑娴娴和族长中间的年轻人，轻轻叹息一声，说道：“小渊，你不要有思想包袱，等我们将穹隆组织铲平，你父亲的冤屈一定能大白天下。”
胖堂守的语气很温柔，虽是第一次见面，却让黑渊格外有好感。
“谢谢花堂守。”
花性是黑族旁系大族，花无限既是黑族宝堂堂守，又是花家家主。
“不用谢，会开完了，去我那里坐坐。”
“好。”黑渊应声感激。
“水花最后现身的地方在明州，这是我们隐堂善集找到的物品。”黑娴娴把那颗已经干瘪萎缩的虫巢摆在众人中间。“这东西大家看着可能很陌生，但黑渊一定知道它的来历。”
场上所有成员的目光集中到年轻的黑渊身上。
在黑娴娴拿出虫巢时，胖堂守花无限眸光微闪，从短暂的惊愕中恢复如初，然后微微摇头。身为黑族宝堂堂守，见过海量的珍品、奇宝，这东西还是头一次见到。
单从外形来看，这虫巢很像野蜂筑的巢，不过内部孔洞不是六边形而是圆形，大小不等，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自然清楚隐堂不会拿一个野蜂巢当宝贝，还在如此重要的会议上当证据拿出来，他们一定事先找人鉴别过，正是因为奇特，才引起重视。
被点名的黑渊振了振精神。
他手里曾经有过一个完成的蜂巢莲蓬，后来送给老师逍遥仙做礼物，半月前，他回黑族时二人曾见过面。
逍遥仙告诉黑渊，那东西很珍贵，今后自有用处，就给退了回来，最后黑渊送了老师50颗固态灵元石。
他颤抖着双手从深渊空间将那枚蜂巢莲蓬取取来，与虫巢摆在一起。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鬼涧历练...鬼灵藤吞食灰雾...结出这东西...蜂巢莲蓬...小鬼晋级...”他隐去了自己获得众生之力的经过，只把小鬼吞食虫蛹生物的黑舞团，结出蜂巢莲蓬的经过说了一遍。
讲完经过，场上成员的眸光都变了，花胖子把蜂巢莲蓬拿在手里，仔细鉴别，越看越是心惊。
“太神奇了，太神奇了，这世间还有这种东西，还真是应验了那句话，世间万物相生相克，虫蛹生物是很奇特强大，但它们也有天敌，鬼涧植物就是它们的天敌。”
花无限的话得到众人认同，纷纷点头。
人类无法看见，无形无状的虫蛹生物，在遇到鬼灵藤这样的植物的时候，只有被吞噬一途。
药堂黑柃堂守可激动了，她以前就重视鬼灵藤变异，没想到还有惊喜。女人看黑渊的眼神都变了，变得赤裸裸的，让黑渊一阵后怕。
“小渊啊，我们商量个事呗。”黑柃搓着手，贼兮兮地说。
冰块脸脊背一凉，身上起了厚厚一层鸡皮疙瘩，连忙乖巧地问：“老师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别为难我了。”
黑柃俏皮地白了一眼自家弟子，委屈巴巴地说：“你可不能吃独食，既然掌握了鬼灵藤晋级的办法，能不能帮鬼涧下的鬼灵藤首领再弄几株晋晋级。”
族长不说话，副长老水梦然冷声道：“我们小渊给你白打工啊？”
“哎哟，水副长老护犊子的样子真好看。”黑柃不忘调侃。
“哪里会让你宝贝外孙吃亏，当然会奖励他。”黑柃承诺道。
“嗯，这还差不多，小渊，答应下来。”
两人之间的谈话让黑渊哭笑不得，在场人中，除了黑娴娴和自己同辈，其他人都是长辈，他必须听话。
当然，他乐在其中。
“好，我愿意。”
“咳咳，说正事。”族长轻咳一声，把欢快的氛围再次拉回严肃。
黑渊正襟危坐，继续补充：“之前我一直认为是鬼灵藤变异结出了蜂巢莲蓬，现在看来，鬼灵藤不过是在继承了虫蛹生物的某种特性。”
“但虫巢是如何产生的，我还没有猜到。”
族长点点头：“虫巢如何产生的先别管，我们可以先讨论水花为什么要留虫巢给我们。”她看向黑渊。
“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说？”
黑渊点头应是，又把这半月鬼灵藤小鬼在药堂议事厅院子里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这么说来，水花给你的三枚种子里藏了重要情报，而你又能提取这些信息？”
“是的，族长。”
众人精神一震，用期盼的目光看着场中最年轻者。
“现在就开始读取那些记忆片段吧，我来为你护阵。”
房间里灵元波动，一道护盾竖起。
念头沉入神识海，触碰那片灰雾。灰雾立刻散开，万千记忆片段犹如破碎的镜片堆叠在一起。
“初步筛选，这些记忆片段一部分来自该虫蛹生物出生地，一部分来自地球...”黑渊幽幽开口，那些画面他能看见，却无法直接传达出来。
宝堂胖堂守花无限说了句话：“呃...我想起一件宝物，或许有用，等我回来。”
胖堂守小跑离开，留下房间里面面相觑的众人。
族长最是淡定，下意识摸向腰间水烟杆，最后还是放弃。
不过七八分钟，胖堂守返回落座。他额头上布满汗珠，看样子确实着急。
“喏，小子，试试这个。”
黑渊从胖堂守手里结果那物件，仔细一看，却是不懂。
“这是什么？”黑渊疑惑地问。
“这东西原本叫什么不知道，我给它起名记忆提取器，它有一个能力，可以具象化人类大脑里的回忆。”花无限呵呵笑着，继续道：“你把它放在头顶上，再分出一缕精神力，把需要分享的画面展开我们就能看见了。”
见众人面色怪异，胖堂守花无限朝众人笑呵呵补充道：“这东西使用条件比较苛刻，又不具备实际攻防能力，就一直丢在仓库里无人问津，没想到还有用到的一天。”
看着手里那个一端尖尖的物体，黑渊有些迟疑，要把这东西戴在头上，怎么看怎么别扭。
踟蹰间，发现众人眼里的期盼，他咬了咬牙，把东西放在头顶。
那东西的地步刚接触黑渊头皮，即刻像一滩胶状物一样变软，在完全包裹住黑渊头皮后，从内部伸出一只像触手一样的东西轻轻触碰黑渊。
来不及感叹神奇，黑渊按花无限交代那样，伸出一缕神识与那物体接触。这一连接仿佛打开新天地。
一副抖动不已的画面陡然从黑渊头顶的记忆提取器中射出。
“稳住心神。”族长的话让黑渊镇定下来，精神力稳定输出。
他终于明白这么神奇的物品为何被束之高阁，呃，实在是太消耗精神力了。他堂堂神海境中段，都觉得消耗惊人，何况是普通人。
换一个精神力弱一点的来，分分钟被抽空精神力。
按捺住心中激动，黑渊稳定神识，稳定输出，他精神海磅礴无穷，却也清晰地察觉到头顶器物对精神力的消耗力。
“小渊，没用的记忆过掉，只放有用的。”
“是，族长。”黑渊认同族长的话，他先读取镜片中的记忆，觉得有用的再投放出来供大家观看。
...
房间里变得寂静一片。
画面虽是无声，却能从细节判断过程。
前面十几段播放出来的画面：在深邃无垠的宇宙之中，有一片云雾状地带，这里便是虫蛹生物生存的出生地。这段画面迅速展示了这个虫蛹生物从诞生意识到逐步成长起来的经过。
在画面里，族长等人发现有4个不同等级的虫蛹生物生活在这片区域，最低等级像地球上的细菌病毒，没有诞生自我意识，只有生存本能，它们以宇宙中的物质生物，包括土壤、流星为食，像附着在土壤表面的微生物。
第二级开始诞生意识，能在一定范围内自由活动，它们不仅吃土壤，还以一级虫蛹生物为食。
第三等级具备完整的自我意识，有地盘思维，只吃二级虫蛹生物，初步形成人类说见的灰雾状态。
他们提取记忆的这颗虫蛹生物属于该片段里的最高级，第四级，它依旧算得上小霸主级别，领域内所有该生物都是它的食物。
更恐怖的是，它们没有生死概念，只要不断进食，就能获得永生。
这些虫蛹生物原本生活在远离地球的某片宇宙云雾里，某一天，一种难以形容的伟力降临，将这片区域从原地剥离，而这个四级的虫蛹生物连同许多同类被一起攫取。
“残页。”
残页！
在场所有人同时猜到那股伟力是什么。
只有残页能攫取空间。
那么又是谁有能力操纵残页攫取空间？目的是什么？
众人心中被大石压着，沉闷不语。
这一切背后的真相太过恐怖，太过缥缈，就连地球上最大闻名的人类都无法看透。众人头顶铅云密布，心情无比沉重。
他们心中同时冒出一个想法：我们人类和虫蛹生物一样，都是被那双无形只手玩弄的鱼肉。
...
很快，画面来到一片黑暗之中。
漫长的等待，漫长的厮杀。
失去了出生地，没有无限量物质的供给，虫蛹生物们很快察觉到危险和恐惧，为了活下去，它们开始互相吞食。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但这里似乎条件有限，永恒的黑暗竖在头顶。
为了保住火种，一部分虫蛹生物停止互相残杀，选择沉眠，它们开始结出厚厚的外衣，把自己包裹起来。
黑渊一眼认出那东西，不禁喊出了声。
“虫云。”
众人转头看他，均是疑惑不解。
只有进入过深渊空间的族长和黑娴娴秒懂。
画面缓缓流转，越来越多的虫蛹生物选择沉眠。不知多少年月流逝，画面里黑暗的天空突然被一道巨大无比的蓝芒刺穿，黑幕像眼睛一样睁开。
光，降临。
它看向那道缝隙和缝隙中射出的光，黑渊能察觉到它此刻内心的激动。
它要去那道缝隙处看看，离开这片永恒的黑暗。
旋即，它动了，和它一样的还有不少同类。
它们一起游向那条缝隙，它们爬了出去，看到的却是一片荒芜亘古的大地，和头上无数同类结出来的虫云。
族长和黑娴娴望过来。此刻的黑渊耳中只能听到自己巨鼓般的心跳声。
然后，那个记忆里的视线回头看向身后。
画面中，荒芜大地上，横亘着一条恐怖的裂隙。
深渊空间、深渊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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