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节皮厚心黑-《攻约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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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并不看好郑居中和赵公廉的这场斗法。

    郑居中私下奉圣命而来,一心想用强硬手段完成削弱沧赵经济势力和在地方上的影响力的任务,却未必凭上不了台面的这种圣命就能斗过文成侯。

    郑居中充其量只是个混在东京城温柔乡,靠讨皇帝欢心上位的文人骚客,年纪五十多了,即使能混上内定的东台枢密使高位,又能蹦达几年?

    如今大宋内有数股强寇难灭,外有野狼西夏和被女真打得损失惨重越来越变得象疯狗一样想从大宋身上喝血弥补实力的大辽双重威胁,内忧外患,局势实际比以前危急多了,江山动荡,正是用兵时,全军总帅枢密使的位子不是那么好坐的。

    郑居中这种对军武狗屁不通的文人岂能在那个位子上玩得转,只怕出点事就露丑下台了。

    赵公廉却是在刀光剑影中出生,长在危险动荡边境,文武双全并且皆出类拔萃,也磨练出老辣政治手腕,日趋成熟,是皇帝最需要依重的实力派宠臣,随着局势日趋恶化,只会越来越受到重视,又如此年轻,还不到三十岁,前途无量。

    按政治投机原则,石符练自然要保持和文成侯的联系,维持一份将来获利的情义。

    他不是黑永康这类无根只能到处找大腿抱的人。

    他在东京的家族就是他的政治根基和仕途保障。

    只要家族忠心皇帝,对皇帝有用,就谁也断不了他的官途,成就只是官位权力大小的区别而已。

    他不需要真正投靠谁,具备玩投机的资格。

    郑居中也不是傻子,很清楚开国勋贵的性质和处事风格,表面热情接纳石符练投靠,内心根本不信任依重,对付沧赵这种事用黑永康这些人具体执行,石符练不从中作梗,大家心照不宣,相安无事,共捞功劳就好。

    郑居中也知道沧州是时时面临辽寇犯边的危险边区,需要注意边防安全。

    赵公廉在时,沧州坚牢得象铁桶般。

    人家打下如此好的底子,轮到他执政,若是沧州被侵掠得一塌糊涂,被百姓骂,丢人事小,保障不了辖区繁荣安宁稳定生产,完不成不了赋税任务,让皇帝看到他无能,那就不妙了。

    郑居中信不过黑永康这些人的治军守边能力。清州惨象的铁打事实已经证明其无能。

    他觉得石符练总是跟赵公廉混了一场,怎么也应该从文成侯那学到点治军守边真本事,另外也不能把堂堂沧州军大帅真挂起来不用,让石符练心中怨恨敌对,多了麻烦,就安排石符练训练军队和专门管理边关防务,美其名曰边军最紧要的职责自然应该由边军大帅担起来。

    反正官字上下两张嘴,说黑说白都是理。

    石符练正不想具体参与斗沧赵彻底得罪赵公廉绝了退路,乐得顺势接受安排。

    反正以他的根基,黑永康等人并不能真正威胁到他的地位,实权着机慢慢夺到手中就是,而且,卡沧赵商路和军队走私得来的好处,该分给他这个大帅的一个大子也不会少。

    少操心少干活,好处样样不缺,他就袖手站一边瞧两强斗法的热闹,等待结果出来再继续投机继续轻松获利。

    黑永康假模假式向石符练请示出兵协防沧赵码头。

    石符练心里明镜似的清楚郑居中的意图,也清楚黑永康等人仗着郑居中此时的信赖和对老部下的控制影响力根本没把他这个大帅放眼里,却装糊涂,只说:“既是知府大人的命令,黑将军照做就是。就劳烦你费心具体布置吧。这事,你配合好知府大人就行,不必再问我。”

    黑永康说声:“末将多谢节帅信任重用。”

    甩手离开时,他心里则不屑地想:老子才是军中第一人。算你小子识相。不然,本官定让你难堪丢大脸。

    随即又不禁羡慕感叹起来。

    “麻了隔壁的,开国勋贵之后,含金钥匙出生,天生好命,荣华富贵长身上似的,狗屁不是,什么苦也不用吃,什么险也不用冒,甩手当大爷,年纪轻轻也照样稳稳当高官享厚禄。

    而我这样的能人却只能靠血战出头,靠厚脸到处送礼找靠山才能上位,咬牙放血把好不容易弄到手的钱财大把送出去才能保住权力前途,这一对比,真是让人伤心不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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