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节上火的一战-《攻约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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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风寨骑兵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中,每次奔射都漏掉了他这个贼众中显眼的盔甲大将,不然,以这伙骑兵精准刁钻密集的射击,王登榜即使武艺高强,只怕也难免死伤在箭雨下。

    王登榜惊叹:花荣擅射,居然还偷偷摸摸练出这么一只强悍骑射军,当真不愧是小李广,可也太坑人。

    区区山贼步兵哪抗得住骑兵奔射?

    王登榜可不想为祝家子的桃花山受伤甚至死在这,一看逞强留下是凶多吉少,不再存妄想,立即大喝:“撤退。”自己怕被这队凶悍的游骑兵盯上,当先猛催马跑了。

    他一跑,正惊异犹豫的贼目贼众最后的一点念想和坚持也崩溃了,都再次争先恐后逃跑。

    然而,此时的花荣不是满怀胜利喜悦,而是怒气冲天。

    他下令全军冲锋。

    可那二百出寨列阵的榆木疙瘩兵尽管经历了时间不短的近乎残酷的训练,具备了最基本的战斗队形和厮杀之能,平常也很老实听话,让怎么练就怎么练,叫苦叫累叫痛却从不违令,连当面小声抱怨都没有,此时要真用上厮杀了,却犹豫不前,似动实不动。

    这真是一群只为苟活的烂泥,麻木不仁、懦弱,活得连打断脊梁的狗都不如,却偏偏不乏小聪明,最爱沾小便宜,最惜命而怕死,去抢移民荒废无主的地种个个奋勇当先有心眼,抢那么多地种,又不属于他们自己的地,也不怕累死,就是在家里被婆娘骂狠了才现出脾气血性,敢耍横打老婆,(如果他幸运能有老婆的话),寨子里这种人绝大多数是光棍,老光棍,小光棍,没女人愿意嫁给他们,娶妻成家的希望渺茫,生活毫无盼头,活着纯是受苦,毫无意义,连逼急了敢斗狼的绵羊都不如,真不知他们为什么这么怕死?那样的生命有什么可留恋的?

    怪不得一提起大宋内地百姓,赵岳就会很无语,眼里会闪烁着不屑、怜悯、失望、痛苦、无奈、叹惜、冷酷等变幻不断的复杂神色。这种难受的感觉和子女对不堪的父母,或父母对不堪的子女相似,火是堵在心里的。

    一个民族的勤劳良善者有太多却是这种绵羊不如的百姓,能有什么希望和远大前途?

    以这样的群体为根基的国家只配被异族奴役。

    且说老官张古清在寨墙上提心吊胆地观战,看到花荣神勇大胜安然无恙,这才重重松口气,看到二祝贼首受伤逃走、贼兵惊惧而仓皇败退、花荣要挥军追杀,再不知兵也知道要赶紧增加兵力加强追杀实力,争取这一次一鼓作气杀狠了让桃花山贼众怕了,以后就不大敢再来侵犯了。

    老官扶正官帽,抖擞精神,拎着口剑,喝令寨内也经过花荣特意在农闲时训练过的南寨榆木疙瘩后备军和青壮大部、北寨的地主豪强家的数百护院打手恶奴,以及胆大妄为的地痞刁民一齐举临时特意配备的刀枪棍棒等武器杀出寨堡助战。花荣留下的五十骑兵,老官留了二十人带领剩下的民壮守寨,其余三十骑带领和催促众人出战。

    榆木疙瘩们不敢不听命令,唯唯诺诺,慢慢腾腾。让人看了好不上火。

    反而是地主豪强家的恶奴和那些刁民表现好,至少有胆子,一看嚣张的山贼崩溃争先恐后只顾逃跑,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到了,顿时亢奋叫嚷着:“杀贼立功受奖,是爷们去抢这些狗娘养的。”都随着前面带队的二十骑兵奋勇当先冲出寨堡乱哄哄追向贼众。

    他们这些人往日过得可是快活。但,自从青州崛起强贼,他们的好日子水平急剧下降。

    给地主豪强当狗腿子的,不能再肆意欺压百姓了。

    因为当地百姓大量流失,不知都跑哪去了;剩下的榆木疙瘩们倒是死守本地却纷纷有了大量无主地耕种,不肯再当佃农受双重剥削还受气;从各处来沿海州府找出路的流民和逃户不算少,但绝大多数都直奔青州海边,然后不知何时没影了,少数因断粮走不动等不得不滞留当地,也仅仅只为地主耕种一季,一有了粮和精神就再继续迁移,也不知都去了哪了。这一带众多地主空有大量的地却越来越缺乏种地人手,为招揽住过往流民能留下种一季是一季供养他们,不得不和言悦色哄骗善待,流民走时也不敢克扣刁难,以免激起仇恨,遭遇这些心野了的流民的行凶报复。身为狗腿子的,在主家都“老实”的情况下,又如何敢凶狂?

    况且主家境况不稳,收入下降,心情糟糕,当腿子的日子岂能有多钱快活,能不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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