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节草芥之怒-《攻约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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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数十捕手在乱箭下也是死伤惨重,脚快冲在最前面的更是死得惨而干净。
侥幸逃过此劫的前部惊骇大叫着仓皇回逃,只留下一地死尸和受伤倒地逃不动只能抱着伤处凄惨绝望惊嚎,后面猎弓够不到的捕手也跟着仓皇后退,心里则暗呼侥幸。幸亏自己胆小些、脑子反应慢些,腿脚不够快。
几十米外在马上指挥若定的两都头看到此变,不禁大吃一惊,心说:“孔家果然是敢杀官造反的贼寇。”
正都头急怒喝骂:“该死的贼寇,天兵到此,还敢耍诈逞凶反抗?今日不杀光你们这些无法无天的刁民,老子这捕凶拿贼的都头就白做了。”
副都头则忙着喝止溃退的捕手,“都不要慌。刁民凶顽,但一群村夫哪会厮杀?不要怕。冲上去近战。他们的破弓就没用了,只有被屠杀的份。”
正都头拔刀补充道:“奋勇杀贼。立功受奖,升官发财。”
这两家伙却是不知,孔家村汉子们尽管已经准备迎接这突兀而至的灾难要反抗官府屠杀了,实际上不少人并没有那么坚定不移,做好了准备却还想看看官府来到底是不是想屠村冒功。若不是,那还有两说。却是两都头的对话,诸如“孔家庄贼寇”而不是孔家贼;“一个不留”让孔家庄村汉们认定了官府是真想屠村。先入为主已判断官府歹意,满村人命包括自家满门老小生死存亡之时,在愤怒惊慌与紧张中,粗陋无识的村民哪有那个脑子去仔细分辨或想着质问清楚,无论内心愿意不愿意杀官当反贼也没有退路了,这才一个个都横了心暴起杀机直接下了狠手,先杀对手个措手不及抢占优势。
两都头视草民如草芥惯了,自不知自己猖狂凶残轻挑下所说的语病召至怎样的的凶险,不知死知地又叫嚷’杀光刁民升官发财’,却是进一步让孔家庄汉子们认定了官府屠村冒功的恶毒之念,反抗心越发坚定强硬暴戾。
孔明孔亮兄弟也不知其中关窍。
他们被杀父之仇毁家之恨完全激红了眼,看到本庄汉子奋勇决绝表现,只当是自家往日对村民不薄赢得人心坚定支持和追随,欣慰之余眼见得官府的人死伤一片余者惊慌失措,大叫一声:“狗贼敢杀我父亲。纳命来。”
怒吼中,哥俩双双持步战的长杆大刀踏着大门口的尸体堆,疯狂冲杀出去。
院中那些平常和孔家兄弟最亲近的汉子也大吼着横刀持猎叉枪棒杀出。有他们奋勇当先起带头作用,院墙上的弓手在紧张亢奋发蒙冲动中纷纷跳下墙也跑出院子抵近官府的人,发挥打猎和孔家兄弟平日教练出来的远战优势,继续射击。
官府的人,捕快们职能所定,都是拿惯了强盗歹徒的,有厮杀经验,也有一定战斗力;而宋家庄的打手们都是帮宋家走私犯险的亡命之徒,自然都敢打敢杀不乏战斗力。剩下的所谓县城来的拥官积极分子也不过是些地痞流氓,平常交好捕快衙役,在县城厮混得便利,惯常为非作歹也是行凶惯了的,也都有些欺负良善的三脚猫功夫。
这么一个群体,若按总体战斗力自然在孔家庄村民之上。可惜,他们此行最大的缺点是没有弓箭。
宋发贵、高知县和县都头等人把孔家定为私通二龙山的贼寇,实际执行捉拿和屠杀却还是按收拾百姓那样对待,他们自己心里清楚此次只是个诬良为盗的阴谋,孔家只是有些武力的平民百姓,自然也没有真的把孔家当成有强盗实力的硬对手,动用的是捕快民壮而不是县城官兵,职能所限,本身就没有弓箭。
大宋对弓弩等远程杀伤性武器控制很严。到了北宋末世,法纪日趋崩溃,社会日益混乱,盗贼凶徒四起,官府对民间私藏弓弩已经控制无力,但体制内仍然按规则惯例执行。负责打仗的官兵才配备着弓箭盾牌。
结果这伙人吃大亏了,拿着刀枪铁链、水火棍,武器质量是比孔家庄人的精良很多,却既无法抵挡弓箭,也无法远程还击压制,又被杀怕了胆子杀乱了阵角,被疯狂如下山猛虎的孔明孔亮一通乱砍杀死数个,轻易冲破敌群。
两都头一看孔家兄弟凶猛,自己又怎么也制止不了溃败整顿不好队伍进行反扑,知道若不赶快杀了孔家兄弟除掉这伙村汉的主心骨,今天这美差只怕不但完成不了任务反而可能栽在这穷山沟里。
他们大吼一声,亲自上阵,一人一个接战孔家兄弟,在马上挥腰刀斗了几合,感觉用腰刀这种短家伙骑马对付在地上灵活乱转的对手不利,就双双翻下马和孔明孔亮步战大杀。
双方恶斗二十几招。两都头这才大吃一惊:孔家这两后生居然不是宋家所说的那种只会些粗浅武艺的的乡野村夫,力量步法这些且不说,单是这刀法就不简单,狠辣犀利多为实用招式,不但不是弱者反而是强悍硬手,别说想轻易几下子就杀掉,斗下去,今日自己能不能不做刀下之鬼也还两说。
二都头不约而同心生怯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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