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东京颤栗,上-《攻约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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锄头菜刀棍棒……一齐上,抢光时,抢得红眼,痛恨的狗大户和爪牙也自然成了杀戮对象……
隐恶扬善,叛逃百姓自动把自己的强盗行为看作正义之举,是投靠海盗的投名状,顺手还发财,何乐而不为呢?
有会打仗的叛军儿子结成的团伙相助和带领,这种抢掠就更高效有力了,成为风潮。
突然暴发这种事,不少狗大户们措手不及,脸上傲慢悠然的笑脸还没变就成了最先倒地本村百姓怒火中的糊涂鬼。
其他狗大户察觉不妙,赶紧收拾财产逃往有军队驻扎的城里,大车小车的钱财却那么招眼,走得那么慢。这不是在明着召呼人来抢?
那还客气什么?
看见车就堵住盘查,抢。
在连连发生因财格外死得快的灾祸后,狗大户哭了,性命要紧,与命比,什么都是可抛弃的身外物,包括连累跑路的爹娘娇妻美妾孩子也一样,为能及时利索逃走,只能咬牙忍痛抛下大笔钱财,有的随身带着最珍视的传家宝,有的为避免被查出成为打劫目标干脆什么值钱的也不带,和爪牙护从化装贫困百姓仓皇潜逃……
幸运能逃到府城的,安全了。
不幸的,即使躲进县城,也得被红眼报复的百姓杀掉。
县城那点衙役和或许有或许没有的兵力哪是能护住人的。县统治者也同样丢下迷恋的人和物,吓得仓皇逃往府城了。
府城在忙着整新军自保,一个个吸血鬼猛然变成体贴将士的好官,不但不吃空饷不克扣军饷,甚至多出钱拉拢有本事有号召力的军汉,并封官许愿。往日在他们眼中如下贱蝼蚁的军痞恶棍也转眼成了香饽饽。
一切不过是抓住军心守好城。百姓迁移就没有阻碍了。
叛逃风波迅猛向西部漫延。
有前面的例子,百姓胆大了,更敢逃,规模更大了。本不想走的,不少人也心动不由自主被风潮卷着走了。离方便接近海盗的河流近的,聚到河边沿河走。没这个便利的,避开田虎伪晋国强盗窝结大队直扑向东海。
若这时候有卫星拍摄,大宋统治者会惊恐看到,叛离或迁移的人群象屏幕展示的云图一样乌压压一浪接一浪由西向东弥漫。
持续而无法可治的灾难,让统治者惊恐看到人心对大宋的无情背离。有反省心的深刻领悟到早抛之历史垃圾堆的唐太宗那句名言:民可载舟,亦可覆舟。
但这是地方官的感悟。尚安稳,仍歌舞升平的东京城官僚大多没这个强烈感觉。
因为地方捂盖子或还没法及时上报。
知道些情况的,比如白时中等极少数大佬也不敢把情况散布出去,更把深宫中的皇帝瞒着。
地方已经够乱了。
蔡京又添了把大火。
他安居京城,装作老实退休,闭门谢客不理政务,自称以写写画画自娱残年了此一生,实则日夜想复相位,不了解外地灾情之严重,想给白时中找麻烦,象大宋士大夫习惯的那样做决定不根据实地调查而是根据自我见识意志和经验拍脑袋行事。
他搞鬼加大破坏,本心是只为自己利益,没把国家利益当回事。
权力在他心中比任何事都重要。有口气就得抓住皇室以外的人能拿到的至高权力——相权。
重要的是,他罢相想起复,条件和历史上大大不同了。
得力的儿孙死个干净;官场最可靠有力的同党折损太严重;这是复相帮手方面的巨大缺失。
另外,被海盗敲诈得没钱买通大太监梁师成等为他在皇帝耳边说好话。
缺人更缺开路钱,想起复,尤其是迅速起复就难了。
不设法坑掉白时中的相位,不采取极端手段,他就没机会再顶上去。
只有局势糟糕,白时中无法可治,显示了无能,当宰相不称职,皇帝才会想起他蔡京的能力和可贵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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