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节贼心不死的还有谁-《攻约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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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福通哈哈一笑,转头看看始终面无表情也不说话的赵岳,又看看军师何玄通,“我在想啊,咱们沧州不刚遭灾?卖侯府的钱和弄的那些银子在运河上又被‘未知’强人劫走了,负责押运的侯府人都‘遇难死不见尸’,这事不说天下皆知,最起码东京人包括皇帝是知晓并欢欣鼓舞的。咱们沧赵人现在可是一穷二白啊。正有气没地撒,正缺银子吃饭却不知从哪弄不是?”
脑子快的马麒、周兴、马元、马保等人顿时明白过来,不禁都笑起来。
中二青年宿家兄弟怎么也是大商家出身并帮爹经商多年的大少爷,在这方面可不二,当即拍大腿大笑道:“啊哈哈,对呀。咱们没惹着泰安官府。可他们却主动来招惹咱们,错在他们啊。那赔礼道歉是应该的。怎么着也得弄个百八十万银子赔礼给咱们,赔少了也太对不起享有南北通衢要道盛名的富裕泰安啊……”
扯来扯去,兄弟俩的中心意思仍然是:“岳哥儿,你得带俺们去帮你长脸并弄些花差。争取一次就让天下人都知我名。”
刁桂、刁椿、胡六、阮八、张屠、孙柜却是对大闹泰安很有顾虑。
东京侯府事件闹得可太大了,一下子得罪了无数权贵,和梁师成这个皇帝身边的大阴人都撕破了脸,这时候适合再闹?
何玄通笑而不语,欣赏反对者肯动脑子参与的忠心,却只赞许地看了孟福通一眼,目光最终投向一直深思不语的欧鹏。
马麒是欧鹏的铁杆兄弟,一向是紧跟欧鹏的,欧鹏的想法就是马麒的想法。也不必问了。
欧鹏斟酌着道:“我是这么想的。尽管侯府在东京刚大闹了一场,逼得皇帝都含恨退让了。(沧赵家族)风头太盛,似乎不宜再闹腾而招恨。但我觉得打擂这事,如果咱们不大闹,反而显得(沧赵家族)心中有鬼,对大公子在大宋的最后阶段不利。”
这话一出口,一直默默观察众人的赵岳瞅着欧鹏的目光顿时一亮。
明大势的武将才有资格成长为帅才。
欧鹏是个矫健精悍人,在梁山的成长成果喜人,如今看已有了统帅之姿。
又有沉稳干练开了眼界思维的孟福通配合,梁山这边的军事就不用太操心没自己坐镇就没能人应对梁山泊的复杂局势了。
何玄通上山时间短,资历也不够,在梁山老人面前权威还没真正竖立起来,以他的见识能力平时主持梁山工作抓抓日常的全面事务还可以,真遇到军事行动要打仗就是外行了,到底是不通晓军事,也没有吴用那么多诡计,急迫要命大事考验骤然降临时,还得梁山武将首脑为主力能采取正确的应对方式。何玄通当好参谋,主持好后勤。如此梁山构架才完备。
何玄通明白自己的优点和短板,在军事上确实缺乏天赋,有出家人的通透和心胸,把自己在梁山的位置摆得也很正。
他注意到赵岳的目光变化,但没有和欧鹏争领导权的心思,笑着赞同道:“殿下,欧将军的看法很睿智啊。”
“贫道也觉着,若是在泰安这事上,咱们畏首畏尾的不敢出头应战,这首先和殿下在天下人心中的名声和一向的行事风格不相符啊。”
“咱们梁山一向不主动惹事。可谁招惹咱们,是咱们有理,总是坚决凶猛反击。这时候不闹腾,突然静伏下来,任人打脸狠踩,传为天下笑柄,怕是没人会说咱们是顾全大局在忍让,不明白政治的也只会说是沧赵家族败落了,没势力了,只能任人揉捏欺压。东京高坐庙堂的人皆是小人,看到忍辱负重,怕是不但不会因此而放心大公子,反而会格外担心沧赵家族在蓄意准备什么更狠更猛烈的报复手段。包括皇帝在内怕是会猜忌甚至直接认定大公子有了反心准备造反。”
眼下,沧赵家族正站在最强势得用的风口浪尖,在你最得意自负的时候,你不嚣张,有理也反而低调到任权势和重要性皆远不如你的人肆意挑衅污辱,这完全不符合常理,没鬼,你心里没更大更重要的图谋,谁会信?
到了赵公廉这种地位几乎进无可进的政坛大佬级,又是军权在握在边军中威望无两的边疆大吏份上,既对朝廷心生不满,敢上奏折公然质疑皇帝和诸权臣治国,若有了更大图谋,除了造反自己当皇帝,还能有其它事?
就事论事,有气就得出就得报复,放手反击,尽显得意时的姿态,才能显得光明正大,无不利国家大事的私心恶念。
这是人很直观的一种概念。
你不能指望东京那些奸贼小人同情理解你是在为国为民甘心承受天下人嘲笑。
那不符合小人的思维逻辑、认识模式。
总之,要闹,而且要大闹。
要闹到让天下人都看到沧赵家族的委屈,明白擂台闹剧谁是谁非,看到文成侯仍然是强势不能惹的,仍然锋芒毕露,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皇帝反而会放心了。
赵岳点点头,“那就去闹一场。”
他环视众将,“教训了不知死的,打了官府的脸,却能安安皇帝*诸*贼的心,咱们为何不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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