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真巧,上-《攻约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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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车猛一个颠簸。

    心慌意乱束手无策的车夫一个不防,从车辕上竟然被甩下狂奔的马车跌个半死,眼一翻白直接昏那了。

    车里的温知州也被猛一颠,咚一声撞得更狠,脖子好悬折了,脑袋撞得更是痛得要死。

    他看不到外面车夫,可不知道车夫被下岗了,还在颠簸中颤音大骂车夫该死的狗奴。

    至此,这车成了违章无人驾驶,并且彻底失控了。

    马没了车夫强行约束,嘶鸣着自由跑得更猛,并且不大照着道路行进。

    坐豪华车本应该牛哄哄舒舒服服的温大老爷自然越发倒霉,被高速狂颠的马车搞得在车里滚球乱撞欲/仙/欲死,这时候才感觉到事情似乎有点不正常,恼怒惊疑焦急间却是颠得连怒骂都骂不成完整调了,甚至无心怒骂了,时不时爆出哎哟的惨叫。

    负责护卫的近二百官兵都是步行。

    此次来擂台这有资格骑马的军官,比如熊炎熊先锋受伤正留在镇上紧急治伤,没随行返回。

    而且,温知州恶了这厮,从下了擂台得了自由起提都没提一下这位泰安大将是死是活,走时也招呼都不通知一声,撇下熊先锋径直走了,显然如果熊先锋这次没直接死掉,以后也没好日子过。

    以士大夫的高傲和报复心,温知州只要倒出精神得了空肯定要收拾一下掉链子的老熊。

    其他有资格骑马的军官却巧合地在冲突中全被赵岳手下无意中干死了。

    而且在践踏混乱的那阶段,包括熊先锋的在内的几匹马还不知被哪个胆大的顺手弄走了。

    如此,本可以趁人死无主混个军马骑的幸存军官这下没马可用,骑不得享受不成了。

    随行官兵包括军官都得靠11路和马车比速度。

    日当中午,天正热的时候。

    从离开擂台区到这走了好远的路,这些人本就为跟上行得快得的马车不得不一路奔跑,拖得这些兵痞刁将两腿发涨发软,气喘吁吁,汗透衣甲,眼冒金星,个个疲惫不堪,着甲的军官这会就不是威风了,而是格外累赘多负担重,更是累得半死,心里无不暗暗咒骂知州不体贴将士是在故意整人拿他们这些大头兵发泄在沧赵老二那受的窝囊火。

    他们骂得也没错。

    温知州舒服坐车,一方面是被心事困扰,疲惫昏沉中没心思为官兵考虑,一方面也确实有意以此整治这些没用的废物兵。

    拉车马突然开始不听使唤,车加快速度,而且越奔越快,更拖得官兵要死要活,叫苦连天,却不得不努力追赶。

    但两条腿哪赶得上四条腿的。

    双方距离渐渐拉开。

    况且,两条腿的已经疲惫无力,情绪上也极度抵触,个个只想坐倒休息。而四条腿的却是受到刺激,渐渐发了狂,爆发出野兽的野性和力量,越跑越是有劲而高速。随行官军这下更跟不上了,更越甩越远,有的干脆大胆化跑为走,拖拖拉拉出老远。

    几个带队军官却是不敢耍懒怠慢。

    他们甩在车后,离得远,听不清知州和车夫的对话,也不知马出了问题,看到马车不但不稍慢慢等一下官兵,反而越跑越快,只当是知州故意如此整人并且想寻事对他们这些侥幸没死的军官发作,一个个大骂知州无良却只能咬牙奋力追行,免得被窝囊火大正一肚子不爽的知州拿自己作法当了娃样子凭白倒霉。

    等看到车夫突然栽下马车,他们才惊觉到不对头。

    抹着大汗气喘吁吁好不容易跑到车夫处,却看到车夫受伤躺那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还是还有气。

    不好,出事了。

    必是马车出了状况。

    知州大人怕是有危险。

    没时间耽误在询问上,也不理睬这位当个下贱车夫平时却仗着是知州家的架车奴才也敢对军官鼻孔朝天的家伙,加力狂奔。

    可惜,他们有心立功救主,也极度害怕知州出事牵连自己有大罪,却实在无力追赶疯马,狂奔不长一段路就累得个个狗一样吐着舌头大喘,两腿似灌了铅,迈步都困难,弯腰急促喘息,稍休息缓缓劲又使劲追,却只能眼睁睁瞅着马车乱奔乱跑颠簸着越离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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