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节无所适从-《攻约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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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进入正经文明王朝后,除了个别朝代个别昏君外,国家根本就没有杀人偷盗.....与政治无关的案件,抓不到案犯就拿其亲人顶罪的法律。但官本位人治的社会,什么荒唐事是官府干不出来的?
有权,随便找个理由或借口就能肆意行事。
赵岳可以想见武松杀人潜逃了,当地官府逮不到凶犯,那么凶犯唯一的亲人武大郎会遭遇什么官方非法行为。
只一个及时扣押案犯亲人防止也逃走和追询逃犯去向的借口,当地县衙就有足够的理由捉了武大郎下狱整治........在这个官府可肆意枉法的混乱时期就更不用说了。拿武大郎顶罪杀头都不是不可能出现的事。
事实也正如此。
武大郎进了大牢。家里的财产,那匹周侗送的老骡子、被褥,武松不肯带走而特意留给哥哥的钱,知道大宋的铁匠怕是没几个了,想在老家买口锅都未必能有而特意提前在山村自制的铁锅.......一切抓武大同时趁机抄家发财的衙役能看得上的东西全抢走了。显然,县衙这帮子东西就没想过给武家留活路。武家居住的这处房子又成了无主而空荡荡的所在。
朱贵派的人飞快去了清河县。
为首者独自去了县衙找知县要人。这合理合法。县衙拿案犯的哥顶罪,这不合法。
而那知县一听来人是什么梁山泊的,想了一下才明白原来是文成侯的弟弟那的人,面对来人的有礼却无形的咄咄逼人,顿时怒了,一翻白眼:梁山泊是个什么东西!文成侯如今成了人人喊打的彻底在朝廷失势的人了,你当他的威势还能干涉到本县啊?赵公廉都不算什么了,下场只有倒霉。他弟弟又算个屁。那小恶人纨绔的人也敢在本县面前嚣张?本官是县太爷,这我说了算。你若敢造次,本县连你也拿了收拾........也叫那纨绔败家子晓得自己的身份知道本县的厉害.......
这些话,知县没说出口,但来人是朱贵手下的间谍头目,那眼力劲不是一般,看出来了,却什么也没说,遭遇了白眼就径直“老实”退走了。
知县不是原来的知县。原来的知县以及县丞等在国难中被叛逃的军民活活打死了。这位是京中子弟太学生得缺官良机一跃当了官混上清河知县的。他活了三十多年一直生活在京城,不了解地方事,更不了解梁山泊在民间意味着什么,所以才敢如此骄横傲慢自得......
结果,梁山来人走后片刻间,就有两个刺客大白天的公然闯入后衙,把正在后衙悠然自得的知县乱刀一通砍。知县惊恐惨叫,全身不知被剁了多少刀,最后只剩下一张肥脸完好无损却惊恐痛苦扭曲得渗人。
凶手杀了知县,出后衙,没翻墙而去,而是从县衙大堂出来,个个一身血,对紧急聚来的衙役的威胁呐喊恐吓围堵,眼睛都不眨一下,似乎听不见也说不了话,似乎是聋哑残疾者,却武力凶残,又杀了几个敢上来捉拿的不长眼衙役,吓得其它衙役轰然而逃,然后大摇大摆离去。
片刻后,梁山来人又来要武大了。
县衙的人再无一人敢得瑟。不止是怕了刚发生的血腥事。剩下的这些衙役几乎都是本地曾经的地痞恶棍,都知道梁山泊小霸王的厉害,也听说了梁山泊有数千能挥刀杀人的聋哑人......不是本地的不知道的几乎都在不知死活的堵截中死了。今天发生的可怕事,那两个凶手必是梁山人,梁山这人显然也没有遮掩的意思,只怕凶手正是那样的聋哑残疾却照样能杀人的可怕存在。传言得到证实。这些衙役哪还敢再仗着官府这点身份为虎作伥......
县丞也不是本地的,却不是京城人,而是从别处裁撤的县调过来的。
他久在地方,虽然当官地是远离山东的,对梁山并不是很了解,但也久闻小霸王的厉害,却是不傻,战战兢兢地被见了梁山来人,老实听着要人要求,再一听来人说:这年头当官,活不明白的,就不必活着了。贵县知县既然不懂怎么做事,那就换个会做事的当知县得了。这简直就是直接承认了是凶手指使者。县丞更吓尿了,更积极配合了,亲自带着去了牢房弄出了武大。
武大郎自然被整治的很惨,但幸运的是却也没伤筋动骨造成残废,也就是皮肉伤。这不是监牢这帮子习惯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经历了国难怕了,不那么凶恶了,而是武大朗长得.....太那什么,以至于他们都懒得使那些歹毒手段。若是换个武松那样的好汉,或是长得玉树临风招人嫉恨的。这些家伙才会有兴趣狠狠折磨。折磨武大这样,特么的没快感啊。也就是随意殴打和嘲笑羞辱......当个小乐子而已。武大长得惨,却不想因此而幸运了一把。
梁山来人看到武大之惨之狼狈,眉头皱起,瞥着县丞淡淡道:“大郎无辜,县丞大人,你是不是懂得该怎么做啊?”
县丞当然懂得怎么做,又是代表县衙向武大赔罪,又是明步地让牢子自抽大嘴巴子,并且凑了几百贯钱赔给武大......这才得以过关。
到了此时,大宋王朝从上到下,从官到民,从周侗这样的义士到无良者,都会渐渐感觉到生存和行事规则变了,无所适从。不知该怎么当官做民当义士了,已提前品尝到了国破家亡会有的可怕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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