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节营救-《攻约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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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这么努力乐观地想着。
而这就是小民的悲哀.....身在底层,什么关键的东西也不能及时知道,什么也做不了主.......只有被动承受的份。
但这种朝廷迟迟没动静,最是折磨人。象宋江这样的只能被动焦虑等待命运宣判,左右徘徊的人,最是苦闷难受。
这种糟糕情绪憋来憋去终究会暴发。
然后,宋江这天在浔阳江楼独自吃闷酒轻易喝多了,满腔悲愤,又雄心大发,就在墙上写了反诗,把自己到江州所承受的一切屈辱愤闷无奈全以诗的形式吐露出来......他虽然在江州这交好甚至无形中驾驭着四霸,老大的日子过得似乎很风光有面子,实际上却是忍受着四霸的胁迫,全靠花钱才有这局面,也不得不充大度大方花钱,若是没钱了,那结果........这让内心极自负而骄傲的宋江如何能心情美丽了。
他以前一向可是操纵威迫玩弄别人于指掌中的,如今却......怎能不憋闷愤恨?
所以,他诗中会写”他年若得报冤仇,血染浔阳江口!“有心要血洗报复江州.......也会写”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言明他心中想的是要当真正的老大,要主宰别人的命运。这个别人不止是手下小弟,甚至包括全天下的人。黄巢是摧毁唐王朝,祸乱了全天下,杀了害了全天下无数的人。那是个真正带兵吃人的枭雄刽子手,人性荡然无存。
于是宋江就倒霉了,在江州与正常人几无差别的平安自在潇洒小日子就此戛然而止。
他命里的克星对头,黄文炳,黄蜂刺看到了他的诗,并正确解读出了含义.......
黄文炳没死在国乱叛逃潮中不是命大,也不是象知府蔡九那样危难时有人舍命保。
他为官爱挑刺,种罪的官员太多,当时遭受官场排挤打击,直闹到京城,被罢了官,愤愤回了乡下四处游荡散心,连家都不在,却恰巧避开了官兵叛乱.......灾难中,江州被洗劫一空,城中的官员死得太多,尤其是耍权任性得意作恶太多却没什么自保武力的文职官员死得几乎干净,这些官员全靠正常社会秩序条件下权力好使才能得意,官府一旦不能够正常转运了,权力和嘴巴失去效用,自傲的威权和生命保障也就没了依仗,在叛逃狂潮中只能沦落成被随手屠杀的文弱鸡犬.........
灾后,宋王朝几乎全国普遍性太缺乏有治理地方经验的官员。读过书能当官的人仍然有很多,大宋王朝经济繁荣文化昌盛不是说说,是真富,读书人真得多,遭受海盗席卷人才的重灾后,全国的成年读书人仍大有人在,而且很多还是地方上的灾前阔气的大儒世家,不但识字有文化,而且说起四书五经孔孟之道精要来滔滔不绝。但是,官府很多职位岗位不是读书人就能顶当起来的,书呆子或虚浮夸夸其谈的所谓惊艳才子真当官顶上那些职位只会坏事。没有实务经验的人补上职位,各地官府以及统治就会陷入事实上的瘫痪......在这种危急情况下,在官场臭名太甚极没有人缘的黄文炳就转眼成了香饽饽,什么也没干就被召回官场继续当江州通判,而且是被知府蔡九急三火四请回来的。
黄文炳爱挑刺生事,但也不会傻得挑刺得罪顶头上司知府,更不会傻得得罪权倾朝野的宰相蔡京的知府儿子。除非他爱挑刺爱到不想活了。
所以,他和蔡九没仇怨。
蔡九只是在他倒霉时没伸手拉一把,任他这个”臭老九“被排挤下台而已。
黄文炳现在是位权仅在知府之下,管军,管民,管财政,管司法,管江州一切公务的江州二把手大员,想查清心藏反志杀机的本地牢城营犯罪宋江是谁,那太容易了。
于是,在爱挑刺已练出了火眼金睛的黄文炳盯视下,宋江即便在屎尿堆里打滚,吃屎装疯也没逃脱了,吃打不住,先是招了醉酒胡言,想脱罪,再受刑不过,终于招了是和二龙山反贼大当家的晁盖曾是同乡有些旧谊.......
这就够了。
蔡九一听和二龙山反贼有关,那眼睛顿时瞪得滴溜圆。
他老爹最恨的草寇不是闹得很大已经威胁到了宋江山安稳的田虎、王庆,而是晁盖和二龙山势力。生辰纲啊,劫犯,却在逃,狠狠打了蔡家的脸,严重损害了蔡府的利益,直接挑战了蔡相府的权威,却能逍遥在二龙山继续为祸和张狂.......
抓到了私通二龙山的要犯,这既能一解老爹蔡京憋在心头太久的心头之恨,报上朝廷又能立大功,尤其是在这时候,朝廷最恨叛贼,却对最恨的海盗无可奈何,只能设法拿其它大贼出气却也照样没那么容易.......蔡九如何能不亢奋和重视。
宋江被打个半死,戴重枷下了死牢,严密看押。
戴宗对宋江闹的这猛一处是既惊又恨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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